“哦?”官砚并未收回手,半是好奇半是打趣开口,“还有什么事儿比跳舞更重要呢?”
“多了去了。”权月莫名拿起了被放在栏杆上里面还留着烟灰烟蒂的酒杯,“就比如现在这件。”
官砚只看见她嘴一张一合,手上动作不停,抬手一扔,杯子便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入了空中。
烟灰烟蒂趁此机会踊跃从大大的杯口中逃了出来,却不料逃不过地心引力,尽管飘啊飘用尽了全力,最后却还是落在了地上,归于平静。
玻璃杯砸到长帘上,被一个实体弹了回来,“嗙”的一声砸到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出于惊讶与来不及做准备的慌乱,一道女声突兀的从长帘后响起,官砚目光一暗,沉下了音调,“出来。”
不怒自威,王者气场。
长帘后的身形抖了抖,刚想跑,官砚似乎料到了对方想做什么,快人一步长腿一跨,伸出手,准确拉住了那人的手腕,毫不怜惜一扯,躲在长帘后的萧画就这么被官砚措不及防的带了出来。
萧画一个踉跄,若不是官砚正拉着她,怕不是会因为脚步不稳就这么跪在地上。
官砚此时的脸色并不算明媚,和权月聊了这么久,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长帘后还有人在偷听。
或许并不能说是偷听,因为官砚看见了萧画来不及藏起来的相机,挂在脖子上,随着剧烈的动作一摇一晃,不遗余力的暴露着自己。
这个女人不仅在偷听,还在偷拍。
猛然看见她夹在胸前口袋上的一支笔,官砚不客气的将笔抽了出来,果然,录音笔。
“记者?”
“太抬举她了。”
手肘搭在栏杆上,权月姿态散漫,“不过一个四处挖掘隐私猛料的狗仔,与记者这两个字,还是有差别的。”
“我不是狗仔!”
萧画最讨厌别人这么说她,尽管她做的事的确是狗仔做的,但她不是狗仔。
她本来就是记者,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怎么会选择来当这个赚钱更多更快的狗仔?
“不是狗仔,那这些是什么?”
官砚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熟悉的两道声音从这小小的机械里流淌而出,内容与刚才权月与官砚的谈话完全相同。
官砚的力气又岂是萧画所能比拟的,死死的被官砚拉着,萧画挣脱不开,权月走近,一手牵制住萧画胡乱挥舞抗拒的手,一手从她的脖子上取下相机。
“还给我!”
萧画气急败坏的吼着,权月不予理会一张一张翻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什么?”
萧画不说话,权月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再度开口,“我问你这什么?”
“你看不到吗,照片!”
“我问的是照片吗?”权月怒不可遏,“你拍就拍,把老娘拍的这么丑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和权月同样很生气的官砚一愣:“……”
这都什么跟什么?
现在是说照片美丑的时候?
萧画也没想想到权月会因为这个发难,也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哼了一声,“内心丑恶的人,再怎么拍也好看不了。”
“你说我内心丑恶啊?”
“难道不是吗?好歹黄司向也是你男朋友吧,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你也总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吧,就这么和别人合作收集他的犯罪证据,你还算是个人吗?”
萧画实在怀疑权月到底爱不爱黄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