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军装是正蓝色,三大家族每个家族的军装都不一样,宫家是正红色,带家是深褐色,而权家是灰色。
灰色本是一种颓然的颜色,但穿在权月身上,却比宫家鲜**人的正红色还要霸气外露。
他将一身灰色的军装穿出了如太阳一般耀眼的颜色,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强悍的力量感。
“臣因迷路来的稍晚了一些,请君主恕臣迟到之罪。”
一句话故意将被带年和宫肃雅绞尽脑汁编撰的大不敬转为了一个无心的过失,弯腰行礼也依旧是那般收敛着气势的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毛病。
白屹转头去看带年和宫肃雅那两张已经启程了锅底的黑脸,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表面上白屹还维持着一副余气未消但又碍于权月的身份,不敢发作的模样,将少年国君心高气傲又有心无力的感觉演的十分灵动。
他本就该是这样,不满意三个家族又敢怒不敢言,被欺负了便下意识看向能为自己出头的人。
宫肃雅和带年本想随着权月的出现而就此作罢内心逐渐熄灭的火苗随着白屹的彷徨又瞬间窜了起来。
宫肃雅虽然面容苍老,但仍能从她的眉眼以及身上凸显的气质看出来她年轻时有多么的风华绝代。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权长老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一句迟到了说的轻巧,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迷路的?”
这若是换做平时,权月迟到了也没几个人敢向他计较,可这到底是国君亲自为三位长老设下的宫宴,身为主角,迟到了,不就是不将国君放在眼里?
带年也接道:“照老夫看,权长老是故意的吧,看国君小小年纪,自持甚高,故意来这儿立威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国君,还有没有这个国家?”
两个人一唱一和,又将这个可大可小的迟到拉回了其心可诛的局面。
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白屹身上了,而是转头一心一意对付着权月,不给权月一点苦头吃绝不罢休。
白屹乐的被忽视在一旁看戏,今晚这三大家族的对抗,不管哪方输了,对他都有利。
“要这么说的话,带长老和宫长老当真是误会我了。”
完全不需要白屹发话,权月已然直起了腰杆,她站着低头看坐着的宫肃雅和带年,面无表情,“迷路并非我本意,而是我的一个致命缺点,两位不妨回忆回忆,若是我没这个缺点,当年又岂会在两家身上耽搁这么长的时间?”
“你!”
带年闻言跳起了脚,拍案而起,一张老脸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权月的鼻子质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在威胁我们?”
宫肃雅也气的满脸通红,咬着牙腮帮子都在颤抖。
而权月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嘴唇轻启,“宫长老说笑了,我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倒是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这句话是在威胁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