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只听得头顶一声痛呼,眉心一蹙,转换握刀的手势,将手里的短刃直直的握着,毫不犹豫,一刀插入了对方的小腹,又快又准,又狠。
敌人似乎没想到白屹竟然如此厉害,一时竟忘了在最后时刻反击,直到最后睁着不可置信的大眼,死不瞑目。
白屹才没时间理会这些小插曲,将短刃插入对方小腹的同时半站起身,后踢腿踹住想要偷袭他的另一个敌人,左手的弯弓转回,短刃也快速从敌人的腹中拔出,带出鲜血溅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后面的敌人被白屹这一后踢腿踢得后退几步,刚刚站稳还未有所动作白屹已经闪身来到了这人的面前,面无表情只余闪着寒光的双眼在这黑夜熠熠生辉。
敌人猛的瞪大双眼,根本来不及挣扎,眼珠不可置信的往下移,只看见了白屹的弯弓以及他死死抵住弯弓那只强韧有力的手臂。
弯弓的弦绞破了敌人脖颈处脆弱的皮肤,献血绽放的瞬间白屹毫不手软的提着弯弓九十度逆转,银白的弦染成了猩红,割破了喉咙,迅速终结了一个敌人的性命。
白屹做不到权月那般百步穿杨,权月说要练成那样需要更多的天赋与时间,所以如果他想占得上风就必须选择近身战。
白屹的近身战可是在权月铁血手腕下一天一天练出来的,现在的他坚持坚持也能在权月手里过上二十招,对付这些从一开始就轻敌的敌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敌人也不是吃素的,带年之所以派这些人来也是觉得他们能够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带年担心的根本不是白屹,他挑选的都是可以牵制权月的人。
所以当他们认识到白屹的近身战似乎强到不可思议时,剩下的敌人便迅速调整了策略回归远战。
这些人在黑夜都是一把好手,白屹看不清他们,他们却早已习惯了这个环境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白屹。
他们今日的目的并不是一定要将白屹置于死地,带年下达的命令是让白屹受点伤,严重一些最好,但不能危及性命,最后拖到带年和宫肃雅的人的另一批救驾的人感到即可。
白屹腰间那点伤虽然算不上有多严重,但好歹也算是完成了一点任务,现在这些人主要的目的还是拖时间。
所以他们开始打起了游击战,擅长爬树又能在黑夜里行动自如的敌人一会儿出现在一个地方,一会儿射出一箭,骚扰的同时能给白屹造成一些伤害就造成一些伤害,最主要的还是防着权月出手。
但也不知因何缘故,从权月察觉到他们存在眼睁睁看着白屹与他们打斗了如此长时间到现在,权月一直坐在马背上,除了偶尔侧身躲一两支箭以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比起当事人他似乎更乐意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看得高兴时拍手叫好,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低头玩玩自己的手指头。
到底是懒得管还是另有计划,按兵不动打算给他们致命一击还是算计清楚了差距觉得插手对自己不利选择了自保谁也说不清楚。
什么反应也没有让人根本摸不准他的想法。
这些人只能试探性的攻击,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并不想把权月惹毛,一个权月,还有一个远出乎于他们预料的白屹合在一起对付会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