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年捶胸顿足一副心痛的模样权月就觉得好笑,带年的演技比她还要不走心,权月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边带年正演的高兴,权月这一笑瞬间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权月真的是他见过最古怪的一个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幕后黑手还是被冤枉的无辜人都应该意思意思慌张一下吧?
有谁见过一个人已经被列为加害国君的嫌疑犯不仅自己可能人头不保更可能连累家族的时候还能如此淡定?
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带年气的胡子飞了起来,拄着拐杖重重的跺在地面,“权月!你当真是无法无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仅不思其过甚至还笑得出来,你看着这样的君主,你怎么笑得出来的!”
“为什么笑不出来?”权月坐得端正,但脸上的表情却吊儿郎当的,没有正经样,“我笑的又不是君主,有什么笑不出来的?”
“这么说,你在笑话老夫?”
“宾果!看来带长老还没有完全到达老糊涂这个地步。”
“放肆!”带年被气的满脸通红,却还是忍不住想问权月在笑什么。
“我笑带长老你绞尽脑汁编故事的样子太滑稽。”
“你说老夫在编故事!”
“这可不是编故事。”
看了一会儿好戏的宫肃雅也是情况插了嘴,“虽然带长老现在说的还没有实际的证据,但不难看出他的猜测都是基于事实得出的,至于准确度,我想应当不下百分之八十,一些细节不用深究,权长老想说自己无罪,那一切便以证据说话。”
宫肃雅是自信的,毒蛇一事她并没有听带年提起过,以他们的计划来说根本无需用到毒蛇,那玩意儿不仅对他们没用反倒会坏了他们的事。
所以即便带年还未曾和宫肃雅通过气,宫肃雅也很确信毒蛇绝对不是带年放的。
在场除了他们,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权月。
宫肃雅猜测权月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用蛇毒将白屹毒死。
这个方法确实比什么刺杀来的更妙,森林里什么都有,就算将一些危险的野兽捕获进了笼子,可蛇不一样,它们大多都隐藏在地面树上或者洞里,数量众多不易寻找。
偶然间让白屹遇到,并且在权月和白屹都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咬了白屹,听起来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唐。
谁都知道白屹是个倒霉蛋,这种事被他遇上没什么好意外的。
权月要做的就是引走会目睹这一切的禁军,然后放出毒蛇咬了白屹,并且带着白屹在森林内多逗留一段时间,等到差不多毒蛇毒发,他全身麻痹奄奄一息救不回来时再假装出了意外将他带出森林。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白屹死了,除了权月自己谁也不知道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那时别人捏不住他的把柄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权家在可以的情况下,的确是一个坚实的后盾。
宫肃雅想,或许从走进森林开始权月就在如何计算支开禁军,正好她和带年的安排帮了权月的忙,他将计就计,送走禁军带着白屹赶紧离开原地甩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