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这顿饭菜加上酒钱和茶钱,也就三两左右。
平白得了七两银子的店小二,顿时一阵狂喜!
他就知道,秦姑娘那般美貌,又那般气度,怎的可能仅仅是个商户之女?
秦婠上了马车的时候,李澈已经车中端坐着了。
他垂了眼眸静静的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秦婠来到他身旁坐下,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说实话,她其实宁愿李澈同她生气同她发怒,也好过现在沉默不语,好似她是个陌生人的模样。
难怪以前经纪人说,情侣之间最痛苦的不是吵架,而是冷战。
马车开始驶动了起来,秦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想了想,伸手挽住了李澈的胳膊,把脸凑到他面前看着他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澈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但也没有推开她。
秦婠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哄着道:“殿下最好了,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李澈闻言垂眸看她,终究是开了口:“你且说说,你错在了何处?”
秦婠:……
“惹你生气,便是我不对。”
“呵。”李澈冷笑一声,将胳膊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又不说话了。
车厢内一时沉默,只剩下马车吱吱呀呀行走的声音。
秦婠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车帘,淡淡道:“你别气了,我随你回去便是。”
听得这话,李澈转眸看她,秦婠从车帘上收回目光,主动伸手牵住了他,看着他道:“我没有那么蠢,也没有那么狼心狗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找到我,得到那赐婚的圣旨,具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可我知道,一定不少。”
“李翰在找我,尽管他手中可用之人不多,尽管你会隐藏了我的踪迹,可只要我在这县城待久了,他自然会找过来。更何况大婚在即,众人都在为了你我婚事忙碌,我却在这县城置身事外,委实有些辜负了你的心意。”
“你带着马车前来,处置了县令夫人,又同我说了那番话,甚至纡尊降贵的非要领着我去酒楼,看似是要戳穿我的谎言,向众人宣告我是有主之人,可实际上何曾不是,想让我不好意思在这县城再呆下去。”
“至于我的名声,你肯定也考虑到了的,县令休妻必定要有理由,而我先前所言就是他最好的理由,所以在我走后,县令休妻之事传扬出来,于我的名声并无损害。”
说到这里,秦婠轻轻依靠上他的肩头,低低道:“可是我任性了,同你使小脾气,给你脸色看,你尽管生气尽管气恼,可还是不愿意我难过气闷,所以才会放下身份,亲口同唐秀才他们说了那番话。”
“尽管,这么做可能让你的部署功亏一篑,没办法再逼得我回京,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李澈垂了眼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秦婠闻言,心中感动不已,李澈真的为她付出了许多,也迁就了她许多,尽管他做的事情中,有些算计,可那是他长久以来的行事习惯。
可他为了不愿意见她气恼,最后关头还是舍了,只为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