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甚至暗示过初毅,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身体要是有需求就和她们玩玩,反正这些从小缺少爹妈管教的野路子,只要不闹出人命,花点钱买点奢侈品就能摆平她们,灌点酒带回去,只有你想不到的开心,没有她们给不了的快乐。
甚至,最近有几个神秘电话,和老板谈“奶粉生意”的事情。虽然都因为价钱谈不拢一拍两散,但酒吧老板心里可是美滋滋的,这好日子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然而这个月收入又涨了不少的初毅,他的日子却再也不复之前的美好。
无论再怎么不情愿,初毅也不得不接受了古月已经离开的事实,然而古月的位置初毅依然每晚都习惯性帮她占着,只是到了打烊时间却依旧空着;那杯甜的发腻的莫吉托每晚他都会调好,到最后却只能自己一饮而尽。尽管喝到嘴里的,是甜的,但流到心里的,却是万般苦涩。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银发青年的忧郁并没有持续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平常的一天结束,初毅又灌了自己那杯不属于他的莫吉托,酒不醉人人自醉,打了一个酒嗝,初毅在未成年酒托少女们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酒吧。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多了条“尾巴”。
银发青年每次回家都会穿过小区后面城中村的胡同,似乎从小到大,这个城中村就一直没能被拆除,反而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文化保护建筑。
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他母亲命运的转折点——遇到他父亲,就是在这里。他更不知道的是,下一刻,将遭遇袭击的他,命运的转折点,也在这里。
摇摇晃晃的银发青年正扶着墙壁走着,只觉得今晚的夜色格外的黑,今晚的温度格外的冷。
“啪嗒!”一声轻不可闻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然而这一声轻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瞬间炸醒了银发青年的每一根神经!
他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曾经支配了他一整个假期的恐惧,收割者前队长尧姐,在教他夜间作战时所说的一句话:
“无论何时,你背后的声响代表着你离死亡的距离。声音越轻,你离死亡越近。马上反击,一击即退,你还有可能活下去。否则,死亡是你最好的结局。”
保持着前行的姿势,银发少年身体就像被路上的石子绊倒一样,直挺挺的往前倾,实际上,他的右脚已经微微弓起,腰腹也完全收拢,随时准备蓄力的一击。
直到身体倾斜到了和地面平行,初毅知道,机会到了!紧接着,电光火石般的一脚后蹬腿朝后踹了出去!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他的全力一击却像是踢到了一块巨石一样,纹丝不动!
“唰!”
踢出去的右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接着,银发青年就好像一条鞭子一样被甩至上空,再狠狠的抽到了地上,溅起一地碎石。
看地上的银发青年似乎已经晕死过去,背后的人影一把抓住初毅的头颅,将他的身体一起拎了起来。
“下贱的人类。”人影朝银发青年身上啐了一口,四周张望了一眼,决定将手上的“尸体”甩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下一秒,初毅猛地张开双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的刺进了后面人影的喉咙口,并像开锁一样转了一个角度之后,再拔了出来!
但,就是这么一次完美的反杀,并没有换来预想之中,对方涌血倒地的场景。在银发少年惊愕的眼神中,对方一脚蹬腿,将他踢飞了出去!
“古月那个贱人,还真是找了条会咬人的狗啊。”交手了两个回合,对方也不急了,双手抱胸,戏谑的看着对面银发青年狼狈的样子,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抹了一把额头的血,初毅这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对手的情况,这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性,一身黑色礼服,满脸的轻蔑与鄙夷,之前刺破喉咙的伤口并未流下多少血液,伤口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而残留在初毅钥匙上的深红色血液,从头至尾都是冰冷的。
最关键的是,他刚刚好像说了古月?
“他是谁?他不是人类?他知道古月在哪里?”一系列的问题在初毅的脑海中过了一遍,但现在可不是问对手问题的时候,别说盘问,对面那个非人类下一轮的攻击是否能接得住都是未知数,速度,力量,反应,他和对手的差距太大了。
初毅清楚的意识到,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知道答案。
“唰!”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前一秒还在嘲笑初毅的冷血男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击鞭腿正中腰间,强大的力量将初毅狠狠的嵌入了小巷的围墙。
又一次的强烈撞击,这一回,初毅再也抵挡不住冲击带来的震荡,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眼看玩具这么不经折腾,冷血男子露出了他两颗锐利的尖牙,将初毅拔出墙壁以后,咬住他的脖子,贪婪的吸食银发少年的血液,就像胜利者享受着狂欢的香槟一样。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一咬,打开了隐藏多年的封印,银发少年的母亲,劳拉.路西法,当初给初毅结下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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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