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凉本想叫声阿娘,但张口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只好抚了抚夏母的手,“母亲不是你告诉我,这哭是不吉利的。”
夏母被母亲这称呼,收去了眼泪,“你这性子随老爷子,别人都称呼爹娘,你偏称呼的如此正规。”
夏安凉笑了笑,“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说起夏母,是夏父当年为巩固镖局家业所正娶之人,性子软糯,虽夏父对其无感,迎娶了其他妾室,但终究并没有抛弃夏母,可是这几房妾室,整天明争暗斗,也翻出了不少花样。
夏安凉想到这,难免对夏母多交代了几分,“几位姨太最近估计不会闹事,要是真的有困难,去找三姨太,她欠你女儿我有个人情,自然会帮母亲。”
接着两人唠了会家常,下人进来告知二姨太等候多时。夏安凉看此,便与不舍的夏母告别,离开时与二姨太刚好打了个对过,简单寒暄几句,就各走各路。
刚回来的夏安凉,听其三姨太要来,等了没一会,三姨太就到了,夏安凉将其引进房间。
三姨太让屋内的几个候着的丫头先行下去,接着拿出一个镯子塞给夏安凉,“三姨娘我也就这个能拿的出手,就当你结婚随礼。”
话说到这份上,夏安凉不收,自是不妥,于是接过镯子问道:“三姨娘可是有难处?”
“阿儒也老大不小了,过些时日,也准备转入平阳学府就读,多帮我照看一二,至于太太这边,我会多多帮衬。”三姨太的话合情合理。
“阿儒也算是我弟弟,三姨娘不说,我也会多加照看。”
之后两人客套一番,看着三姨太走远,黑猫才伸头问道:“宿主,你们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又不是古代,不用那么古板,太死气沉沉了。”
夏安凉对于卡来卡去的黑猫已经习以为常,“一大家子人,不过都是表面和睦,要是连表面上的客套都去掉,那日子还怎么过。”
“宿主你就别在这拽,说人话它不香嘛!”
夏安凉只能简单道:“大家都是面合神离,现在这个乱世,学社、会门、山寨层出不穷,我们镖局的镖师在这些年头死伤惨重,再加上火车轮船的出现,早就不复当年那生意兴隆,别看现在这偌大的家庭,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不过都是在吃前几年的老本,知道原主和我为什么都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为什么?按理说,应该找个生意日高业上,为什么是同样情况的男主家?”黑猫确实对于这事不解。
“男主家是布匹生意的,接触的都是就近的短途生意,火车轮船用不上不说,还不划算,再加上在现在不太平的时代,若是想要布匹安全送达,镖局便是最近的选择,俩家生意互相搀扶,早已是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