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勇使劲推了推门,叹道:“铁门铁窗,从外面上的挂锁,我就是神仙老子,也打不开了。”
他使劲踢了脚门,怪起来我,“刚才我说动手,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说:“你没有长眼睛?外面几万人,你杀得了多少?”
吴泽勇一屁蹲坐在地上:“现在怎么办?”
我说:“别着急,等半夜撬窗子。”
铁窗上几根拇指粗的铁条锈迹斑斑,应该不难撬开。
吴泽勇白我一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撬窗子,哼,用什么撬?用胳膊和腿撬是不是?笨蛋!”
我笑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铁棍,吴泽勇一见大喜:“小强,你什么时候藏了根铁棍。”
我说:“刚才警卫推咱的时候,我不是摔了一跤吗?嘿嘿……”
吴泽勇压着嗓子笑道:“你够狡猾!”
我说:“你刚才还骂我笨蛋,现在又改口了?”看看小屋子,连张凳子也没有,就别说床了。
我往地上一躺,一边调着手腕上的夜光表,一边说:“抓紧时间休息,半夜再撬窗。”
我和吴泽勇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经疲惫不堪,两人闭眼没有多久,先后睡了过去。我睡着的时候,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
半夜三点,我事先调的闹铃响了起来,嘀嘀嘀,声音几不可闻。但对于在末世中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走到铁窗前踮脚一看,外面一片昏暗,大部分的灯泡已经熄灭了,每隔很远的一段距离,才有一颗灯泡孤独地亮着。
我拍醒吴泽勇:“起来了。”一边抽出铁棍,正要撬窗,忽见铁门微微敞开,露出一条缝隙。
我心中一动,伸手推门,应手而开。
吴泽勇爬起来,惊疑不定:“谁给打开的锁?”
我摇摇头:“不知道,快走!”
溜出小屋子,我感觉空气有些震荡,抬头看看,离子微波发生器,还在一刻不停地运转,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机器,已经打掉了多少臭氧层,不自禁地感到毛骨悚然。
我和吴泽勇避开灯光,绕到对面大山下,大山巍峨耸立,像一个面容狰狞的巨人。
两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渐渐亮堂,只见那栋白色的圆形建筑大门两边,站在十几名警卫。
圆形建筑高塔耸立,在晨曦中泛着清冷的寒光,我摇摇头,沮丧地想:“就凭我和吴泽勇两个人的火力,恐怕还没等接近大门,就被警卫打死了。”
两人半蹲下来,吴泽勇低声问:“怎么办?”
我说:“白天容易暴露,只有等到晚上,绕到后面去看一看。有没有门窗让我们溜进去。”
半山腰荆棘密布,杂草丛生,我和吴泽勇往草丛里一钻,谁也发现不了。
到了中午,骄阳挂在头顶,草丛里闷热难当,吴泽勇拿出水壶,咕咚咚灌了几大口,递给了我。
我低声说:“像你这样喝,还没有到晚上,水就喝光了。”
吴泽勇说:“口渴熬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