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玮婷说:“怎么,你不相信?因为我太丑了?一点都不像我姐,还是你们男人,天生就反感丑女?”
我说:“不是,亲亲的两姐妹,也有长得不像的。”问道,“肖伯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孟玮婷说:“你干嘛这么着急想知道?唉,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好吧,我告诉你,肖伯他们去了锦溪县,那儿是肖伯的老家,肖伯说,他老家附近有个什么天生湖,湖中心有座小岛,住在岛上不怕蜘蛛爬到岛上。”
孟玮婷的话和王家乐之言相互应证,我喜道:“明天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找肖伯他们。”
孟玮婷摇摇头:“我不去。”
我奇道:“怎么了?”
孟玮婷幽幽地说:“宁可孤独为王,也不愿人多为奴。”
我说:“呵呵,你这话说的,谁把你当奴了?”
孟玮婷惨然一笑:“我姐死后,你知道我活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吗?”
我没有好气地说:“谁又活得容易了?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开荒种地?难道也要像你姐一样。”
我一句话出口,有些后悔,说起来,她姐的死,我也有些责任。
“我可怜的姐姐。”孟玮婷神情凄苦,“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痛苦?我从小心脏有病,干不了重活,来到洛铁谷后,就只靠着姐姐养活,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我一阵歉然,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病。可是沙老大死后,我和肖伯不是经常无偿地发放粮食吗?”
孟玮婷笑笑:“你就这么张口一声,哪会知道下面的人发放的时候,缺斤少两,克扣粮食?”
我怒道:“是谁?”
孟玮婷说:“是谁?还哪么重要吗?”
两人说着话,只听大雨始终不停,反而越下越大,屋后的那条小水沟想是涨满了水,轰轰隆隆,竟如潮水一般。
我叹口气,感觉身上有些发冷,于是提开旅行包,两脚踩烂茶几,生起了一堆大火,说道: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这样想不开,离开大家,一个人留了下来?”
孟玮婷说:“你当我真的是自愿留下来的是不是?”
火光时暗时明,照在孟玮婷苍白的脸上,她长叹道:
“唉,我那天早上给吵醒,听到楼下嘈杂得不得了,大家要出发了,可也没有人叫我,我急忙起床,突然心脏痛得要命晕了过去,等苏醒过来,楼下已经鸦雀无声,我就这样给抛弃了。”
我听孟玮婷这么一说,倒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说道:“我有车,明天你跟我一起走好了。”
孟玮婷摇摇头:“多谢了,其实我这段时间住下来,感觉一个人生活也挺不错的,最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嘿嘿,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她说到后来,声音里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意。
我冷冷地说:“你想强留下我?”
孟玮婷不答,说道:“我姐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