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舷梯往下走,光线越来越暗,忽听黑暗中一声尸嚎,明寒打开电筒一照,只见一只丧尸被卡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间,呲牙咧嘴地走不出来。
杨守林走在前面,一刀干掉了丧尸,我四下看看,轮机舱中再无丧尸了。
周安南从地上捡起一把工具锤,敲敲打打了半天,最后两手一摊:“头儿,这船没法开动。”
我微微有些失望,说道:“那回去吧。”
明寒突然说:“船开不动,但我们可以拆一门武器带走。”
杨守林忍不住哈哈大笑:“明寒,木筏上按武器,哈哈,只有你想得出来,哈哈。”
明寒说:“不行吗?”
杨守林说:“行行行,怎么不行,我只是想起来有些好笑。”
当下,明寒又叫上来四名队员,大家拿起扳手铁锤,果真拆下了一门武器,安在了木筏中间,靠前方的部位。
杨守林带着两名队员,吊了九发孔凡下来,我叫他多拿一些的时候,杨守林双手一摊:“没有了。”
左文文笑骂:“这是哪个国家的破玩意儿,孔凡都没有几发。”
周涛扛着一箱弩箭走到船舷边,笑道:“孔凡不多,弩箭倒不少,大家快多扛一些。”
大伙扛了十几箱弩箭回木筏,才又继续航行。那船渐渐成了一个黑点。
黄昏时分,苏宇突然大声欢呼,原来他钓着了一条大鱼,那大鱼两米多长,在水里不断翻滚游动,露出白色的肚皮,我们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将大鱼拖上了木筏。
厨房里备有液化气和大锅,陈志泽当下给大鱼开肠破肚,剁成小块,下锅熬了一大锅鱼汤。
起航时,我们搬上木筏的物资充足,光是十年陈酿的五粮液就有七八箱,大伙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鱼肉鲜嫩,汤汁浓厚,左文文说:“嘿,没想到陈志泽还烧得一手好鱼。”
陈志泽笑笑:“我最拿手的,是烧啤酒鸭。”
左文文说:“啤酒鸭?唉,恐怕永远都吃不到了。”
陈志泽说:“为什么?”
左文文说:“这几年来,你还看见过鸭吗?鸭儿呆头呆脑,早给丧尸吃灭种了。”
陈志泽说:“这些该死的丧尸,来,我和你干一杯。”
左文文动作很男性化,端起酒瓶,就和陈志泽碰了一杯。
海风轻拂,甚是惬意,只是巨大的木筏周围,都是黑沉沉的夜,仿佛什么也没有,令人感到诡异无比。
杨守林端起杯子,和明寒碰了一杯,说道:“兄弟,你在新大陆的经历,可以仔细说说吗?”
明寒摇摇头:“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们被抓去的时候,被蒙住了眼睛,上岸以后,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呆在牢房里,就是在死亡谷干活,谷外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杨守林说:“死亡谷里的情况,能具体点吗?”
“喝酒。”明寒端起杯子,“就是一个山谷,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到了地儿,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我见明寒神色落寞,知道他多半在谷中很吃了苦头,因此不愿意多讲。也端起杯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