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一阵扭捏,推了陈黑狗一把,脸红如布。
陈黑狗这才意识到,我还在场,扭头看了我一眼,悻悻把手收了回去。
我清了清嗓子,假装没看见这对小两口如此甜蜜的样子,转身走进了卧室,顺便把房门关上了。
孟欣已经把我驾照找了出来,递给了我,笑说,“你现在也是有驾照的男人了。”
我说,“可惜还不会开车。”
孟欣说,“可以练嘛。”
我点点头,一边翻看着自己的驾照,一边说,“这倒是。”
说到这里,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和孟欣的现状,问,“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
孟欣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说,“不都已经说好了么,等我怀孕了再说。”
我沉默了下来。
滨海第一人民医院的刘育嬅医生虽然有说过,孟欣有望通过试管婴儿怀孕,但因为刘育嬅那边迟迟没有给我反馈消息,我对这个事情也就愈发没有希望起来。
而且我和孟欣也这么多年了。
我自然很了解她。
就算她再次怀了我的孩子,她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其实这都是不确定的事情。
至于孟欣为什么要这样,我也能理解。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大概可以归纳到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范围。
孟欣和我在一起之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原本,我们可以像大部分出来打工的小情侣一样,慢慢熬下去,生活一天天变好,可是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
老天让我与我的亲生父母相认。
相认之后,我的阶级有了一个飞跃的提升。
而孟欣还是孟欣。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孟欣,孟欣是我,孟欣与她的富爸爸富妈妈相认后,我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