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把目光转向了长廊的尽头,在那里是一堵墙,正是这堵墙堵住了陆凡的去路。
陆凡思考片刻,便朝那堵墙走去。
走到墙边时,陆凡发现,墙上原来还存在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只不过之前因为光线太过晦暗所以没有被发现。
这行小字用的是与石门相同的符号,想必又是一道谜题?
陆凡心念微动,他打开了伯恩的笔记本。
现在时间没有之前那么紧迫了,他刚好可以继续看完伯恩之前没写完的日记。
他翻开日记后,开始读了起来。
“……
我已经记不得是来到这片地下的第几天了,那道该死的石门拦住了我们好久,
我们都知道石门上翻译的字母应该是一种古文明的语言,可能是一种提示或者警告,但是很遗憾,哪怕是冒险团最知名的学者,也读不懂这些歪歪扭扭的楔形文字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
没办法,我们只好强行采用了最笨的方法来闯石门。
是的,我们足足牺牲了三个冒险团的伙伴,才顺利打开了石门。
为了从冒险团迄今为止的幸存者中选出三个倒霉蛋,我们采用了非常公平的投票,最后冒险团三个最胖的人高票被选中。
我直到现在都能回忆起他们眼神中的那股绝望和求饶。
但是没办法,现在我们身上的干粮已经非常有限了,吃的最多的人,注定是要被优先排除的。
他们开始轮流去选择石门中的一个凹槽放入圆球。
为了防止他们有人临阵脱逃,我们所有人在他们身后进行监督,若是有人不愿意配合,那么冒险团就对当场击杀他。
我承认这样的做法有些残忍,但是在如此极端的状况下,我们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为了生存,只能采用最极端的手段,这本就是人性。
好在,这三个胖子通过权衡利弊,也知道,只有老老实实的配合,才有一线生机。
毕竟,万一运气好选对了呢?
但是,很遗憾,奇迹并没有发生,三个倒霉的家伙全部选到了错误答案。
我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从石门的两旁出现了无数的闸刀,像绞肉机一样把他们绞成肉馅的场景。
我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吃不下肉馅做的饼了。
但是,来到了炼金工房遗迹之后,我们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棘手很多,也许门口的那扇石门只是开胃菜……
我们来到了一个挂满油画的长廊,长廊两侧都有很多名人的肖像画。
我对炼金术领域没有多少研究,但是我猜测,这些每张脸都看起来挺臭屁的人物,应该是炼金领域的泰斗。
但是除了一条长廊之外,整个遗迹再也无法找到任何出口。
我可不相信,这片小房间是工坊唯一的内部建筑,一定有路通向他们的实验室和研究人员居住的地方,而正是那里才有可能隐藏着很多有价值的宝贝。”
终于,经历了漫长的摸索后,我找到了正对着石门的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的小字。
这同样是一道谜题,但是我们又陷入了为难,因为这种楔形文字和石门上的文字如出一辙,我实在不知道遗迹的建造者为何会多次一举,造出这么多麻烦的门禁。
这难道就是这群高智商天才的恶趣味。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当面给他们一拳,让他们看看我们冒险家的恶趣味。
我们困在了这条长廊里一天一夜,水和食物的补给越来越少,我知道,再这样拖下去是绝对不行的。
甚至冒险团已经有人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那三个胖子献祭在石门那里。
因为,如果带上他们进来的话,至少冒险团还可以多吃上几顿肉。
我对这样的想法感到毛骨悚然,很显然,因为补给的短缺,有些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身为冒险团的团长,我严厉训斥了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我看得出,被我训斥的年轻人心有不满,但是碍于我的权威,他并没有敢反驳。
但我不知道,我的权威还能维持多久,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恐怕连我也驾驭不住这群化身为魔鬼的家伙。
我只能想办法尽可能寻找机会脱身。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几乎每幅名人画像的下方,都有一个凹槽。
我们打起精神,开始研究这种凹槽,后来不知道是谁推了画框一下,然后凹槽的内部都弹出来了一个小盘子。
然后,在我们把走廊上的所有画都摁了一遍之后,正对着石门的墙上出现了一堆瓶瓶罐罐,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合上日记本之后,陆凡深呼口气,来到了距离最近的那副画像旁,手扶住画框。
陆凡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其余三人的注意力。
“陆凡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比拉克姆感觉陆凡的行为很奇怪。
陆凡没有回答他,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画上,在他轻轻一推之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似乎是某处的弹簧机关被激活的声音。
随后,陆凡面前的石墙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伴随着这股响声,从这副画像的下方探出来一个小托盘一样的东西。
这枚小托盘似乎是陶瓷材质,边缘镶嵌着蓝色的花纹,看起来非常精致。
在托盘的底部,隐隐有着蓝色的魔法阵。
看到这只小托盘,比拉克姆也不由得惊呼一声,他惊异于如此诡秘的设计,更惊叹和好奇,陆凡到底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
陆凡现在并不打算多和比拉克姆解释,而是直接对其余三分吩咐道:
“大家把每幅画都摁一遍,我们就能找到从这里脱身的线索了。”
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开始按照陆凡的吩咐,从门口开始,以此摁下了油画。
随着一声声咔嚓脆响,越来越多的油画下方,都钻出来一个小托盘。
这个小托盘看样子很像是盛浓汤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