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的头皮一阵窜麻,急吼吼地说道:“这世上还没有我诊不出的毒,您给他们下了蛊对不对?”
此言一出,老人家极度危险地眯起了眼眸:“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季月说:“千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中医脱离巫术之列,才确立了正面的形象,得到了传承,我爷爷曾经说过,养蛊并非邪恶之术,如果是正向的传承值得我们敬畏,老人家我并无恶意,我只想请求您放过他们。”
“你走吧,那小子欺人太甚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老人家绕开人,打算进门。
季月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老人家,我的爱人还大仇未报,我请求您放他们一码。”
蛊毒只有施毒之人可解,爷爷给他们的医书上明确记载过。
她如果不能赢得老人家的原谅,这趟她过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陆绎宸绝对不能有事,不然她会悔恨终生。
可老人家根本不为之所动,她移开栅栏走进院落,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既然愿意跪,那就跪着吧。”
然后,她就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再理会过季月。
季月不敢走。
她怕老人家在试探她的诚意,她跪在栅栏边一动不动。
从深夜熬到天明,望着茶山上的露珠凝重,到最后她已经动不了了。
双膝埋在松软的泥土之中,她感觉自己在一点点深陷。
有种陷入藻泽地的感觉,好似分分钟都能被掩埋在一片泥泞之中。
这一夜,村落里灯火通明,一众小弟连同家属通通不敢合眼。
裘九他们被抬回来以后一直没有醒来。
两位大佬生死攸关谁能睡得着。
半山腰上,太阳终于展露了头角,周围的空气不在那么潮湿。
老人家的房门被推开了。
一觉天明,她老人家睡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