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走到墙边,摘下镶着黑纱的草帽戴在头顶,遮住了那副恐怖的面容:“走吧,我跟你下山。”
事情耽搁了一夜,季月着实担心陆绎宸他们的安危。
她缓缓地从床边挪到了地上,这才发现她的双腿已经恢复了知觉。
她带着老人家,驾驶她开来的那辆高尔夫球车返回了村落。
裘九的院落中躺满了人,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一个个兄弟看似安安静静地睡着,实则三日之内不服下解药便会命赴黄泉。
老人家蹲到各位小弟身旁,拂袖在他们面颊上一扫,这解药就已经施了下去,看的季月脊背泛寒,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们一刻钟之后就会醒来。”
同样的方式,老人家对裘九和陆绎宸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法。
季月忍不住说:“我曾经看过很多医术,却从未见过您这般的手法。”
老人家笑:“花粉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药粉自然也可,你是中医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做以毒攻毒。”
话落,老人家不想多留,口气严肃了几分:“十个月后,我希望你能主动过来找我,否则哪天是你的忌日就说不准了。”
“您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的,我送您回去。”
“不必,知会那小子不要在我的小岛上舞枪弄炮,我不想招来一些不必要的人。”
老人家起步离去,步履轻盈,丝毫不像她那么大年纪的人。
“呼——”
季月重重地吐了口气,坐到了陆绎宸的床边。
刚刚站着的时候,她没有留意到男人左侧发间的那个肿块。
这会儿近距离一看,他的发丝底下又红又肿,这是昨晚撞到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