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她是属于我的!”
“自欺欺人!”
时妩也懒得跟他废话,一只手将已经有些魔怔了的时成扒拉到一边,随后便走上了楼梯。
顶楼,那里算是整个时家的一个禁区,平时除了时成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进入那块领地。只是现在,那些狗屁的规矩对时妩来说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她推开不远处的角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列好的排位,看起来真的像是古时候的祠堂一般的存在。可她的目的倒不是为了这些,她转身,往一旁看去。
在那屋子不起眼的地方被时成围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在那块墙壁的当中挂着的是一个女人的遗像。她很年轻,也很漂亮,看着眉眼之间真的和时妩有着三分相似。
“妈妈?”
时妩看着那照片不由得有些痴了,嘴里喃喃着。
她伸手,摘下照片仔细的抚摸着,然后将照片抱在怀中又到了楼下自己的房间之内。在一个被压在下面的箱子里时妩找到了她所珍藏的属于杜乐宁的遗物。
那里面,是她母亲留下的一部分珠宝,画作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而在散落整理的过程之中,时妩在一幅画的夹层之中看到了一个牛皮的信封。
她抽出,上面写着的是妩儿亲启。
看样子,应该是杜乐宁写给自己的。可是当时的时妩应该还很小,这封信所以被混杂在了一起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此刻,她拿着信沉思了一下,又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将拿出来的所有东西又一股脑的扔进了箱子之中,连同那张遗照一起抱在怀中出了门。
“你要将这些东西带去哪里?”
已经反应过来的时成追赶而来,看着她怀里包着的东西不由得沉声问道。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说我应该带到哪里去?既然时家已经有了新人笑,那就让我带着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时妩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似乎压根没有把这个满脸阴郁的男人放在眼里。
“你可以离开,但是绝对不能将她的东西带走!”时成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他整个人思路条理清晰:“又或者,你也不用离开了!我知道你跟之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作为你的父亲你永远不要质疑我有能够让你屈服的能力!”
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似乎面对的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一个仇人一般。
“是吗?”只可惜,他对面的人是时妩:“我倒也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让我屈服?是打算让我和妈妈一样,挂在楼上那间房子里吗?”
她一点不加掩饰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次刺痛了时成的神经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可以试试看!”时妩绕过他往前走着:“时成,既然你能看得见我的变化就应该清楚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够让你掌控的人,你要是还想动什么心思大可以试试看!”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径直离开了时家。
而时成则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化,到了最后尽数化成了一抹狠厉。
看样子,他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了一些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