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时妩戳中了某一根神经,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洛琳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时成,然后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
“你在胡说什么!”
时成本来还是一副指纹的看着时妩,但是就当洛琳的声音传出的时候,他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的控制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开什么玩笑,如果那女人只是普普通通的京城末流家族的女儿,那么不管她现在说出什么真相都没有所谓。可是,那女人是杜家的人,是杜家放在心尖上的嫡亲小姐。现在如果再说她的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无异于是引火上身,还是怎么都灭不了的那一种。
只可惜,因为程安安身份的揭露,加上时妩刚刚那一番话,洛琳已经完全被控制心神的想要说出当年的所有真相了。
“我胡说?我怎么可能是胡说呢!”她冷笑一声,随即看着时妩:“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就在你妈和他在一起没有多久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而那个时候,同样被他养在外面的还有别人。至于你妈妈的死,是所有人一起讨论得到的结论,那时候你妈妈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所以就算是我们两个轮番的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所谓。可是这样,我们谁都不能弄走那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位置的人,所以,这才有了专门的计划。”
按照她说的,其实她和程安安的母亲一开始都是相互熟识,甚至对于杜乐宁的这件事上面就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而她们的计划,就是利用药物下毒,这一点和程安安说的一样,不同的是,这毒却是洛琳亲手下进去的。
那时候,因为杜乐宁满心都是绝望,所以对于有些事情也没有提防。这两个女人只是设计抱走了时妩,就引得杜乐宁心甘情愿的喝下毒药,只为了换取女儿的一个平安。
“你们,是抱走了喔才让母亲喝下那些东西的?你们,你们怎么敢呢!”时妩听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手指骨节都攥的微微泛白:“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不,是整个时家,还能活到现在吗!”
她的声音阴沉,几乎是几个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样子。
“时妩,狠话谁都会说,可你以为你是谁!我早就说了,都是你那个妈自己不知道好歹,明明不爱却还非要霸占着这个地方,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呢。所以,你要是真的想怪,就怪她自己看不清,早些抽身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哼,是吗?”时妩就那样冷静的听着洛时雨说完,然后晃了晃手腕:“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甚至连下辈子都不可能有?”
说着,时妩一记拳头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半分都没有留情面。
“怎么,就这点能耐吗?”洛时雨跌坐在地上,就那样仰着头看着,嘴上却一直都不服软:“我告诉你,反正我的一切都已经被你毁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你。你打啊,来呀,到时候拉上你做一个偿命也算是我赚到了!”
女人似乎有些癫狂,对比与屋子里所有人,洛时雨在这段时间经历过的波折其实最大。大喜大悲如同过山车一样的生活,让她已经彻底对生活屈服,所以就算是怕得要死却也还是凭借着那一点胆气和时妩对峙到现在。
“死?呵,或许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时妩笑的轻蔑,转而不再去理会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人,而是转身看向时成。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