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愣住了。
耳边嗡嗡作响。
她定定的看着那条伤痕累累的龙。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巨大的龙闪烁了一下，就恢复了人型。
但，人型的他更是惨不忍睹。
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唯独那张脸还算完整。此刻还露出了怯怯不安的眼神。
燕君赫手里攥着神果，整个人都是肉眼可见的忐忑不安。
这个能够撕碎这么多巨兽。打败无数竞争者，甚至连背上无数杀孽多不在乎的男人，此刻在害怕。
他害怕谁？
苏凝怔怔的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她只看见了自己。
哦……
他在害怕我。
“阿凝……”
燕君赫轻轻的喊了一声，还有些不确定。
他不知道阿凝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觉得一阵后怕。
幸好他尽快的杀了那些掠夺者。幸好他更快的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不然……
不然……
燕君赫不敢再深思下去，而是捏着神果，慢慢的朝着苏凝游过去。
直至站在了苏凝的面前。他的声音哪怕在水里，也仍然清晰可听。
“阿凝，我请你吃一个果子。味道应该不错？我没尝过，但应该不会很难吃。”
燕君赫说话有些不通畅了。甚至都不敢去看苏凝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心虚。
明明他做了这样的天大好事，还将这么珍贵的神果给她摘来了。
他为什么要心虚？
对，他不心虚。
燕君赫再次抬起头。再次对上苏凝的眼睛时。他还是默默的低下头。
此刻的他不知道。他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