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摸不到头脑,迷迷瞪瞪去了,回来时看见苏沐歌宛若天上的神仙,“小姐料事如神,二小姐这次真的把东西收了,往常她都是丢在门外的!”
“当然了,这次年节入宫,她没衣裳穿,仪容不整是不能面圣的。”
“小姐有时比所有人都聪明,有时候又……”后半句她没说出口,苏沐歌已经要挟眯起眼睛。
摘星讨好嘿嘿一笑,忙给苏沐歌倒一杯茶。
“小姐快尝尝,摘星新学的沏茶手法。”
苏沐歌颇为受用端起茶杯,不料嘚瑟开水太烫,茶汤溢出溅到手背,她下意识甩手,茶杯“啪”一声摔碎在地上。
苏沐歌摸着手背上水泡皱眉,“不详!”
“啊?”
苏沐歌高深莫测,“摔碗,被针扎,这都是不详!”
宫外马场,天色灰沉沉,阴云堆积在天边,飞雪欲落不落。
秦源一身干练锦绣短装骑坐马上,昂首一脸骄傲,前面牵马的侍卫也扬着下巴,仿佛能伺候六皇子是无上荣光。
两人沿着栅栏一圈一圈的绕,秦源乘的棕色良驹油光水滑,风吹来马鬃毛如浪飞舞,马蹄节奏踩在松软草地上,英姿飒爽。
能得如此良驹,秦源难免得意,得意之余又觉得溜圈太慢,难显自己威风,干脆呵退侍卫,瞧了一眼同在学马术的秦逸。
“你,过来。”
秦逸的马又高又壮,他刚手脚并用上马背,腿抖的不行,闻言皱眉看向秦源。
“干,干什么?”
“傻兮兮的,我已经封了亲王,身份远高于你,让你做什么就做,哪有那么多废话。”说着攥紧了鞭子,“之前教训还不够?”
秦逸闻言低头,乖顺从马背上下来,从侍卫手里牵过缰绳。
马场内有不少重臣之子,包括大殿下也在,但众人都没有帮秦逸说话的意思,只远远看着。
人仿佛生来如此,俯视别人才能带来乐趣,若轻易站在弱者那一边,也会被认为是弱者,于是冷眼旁观成了常态。
秦逸低着头,不指望任何人解围,他牵着缰绳一圈一圈的溜,尽量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可秦源还是不满意,让他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