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尚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走了,“去吃糕,听说母妃请了个戏班子,他们开的小灶可好吃了。”
太监狠狠推了秦逸一把,险些把他按趴在地上,人走远了,秦逸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冬日的风格外冷,他膝下全是雪,雪化开浸湿衣服,他却没理。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血液已经凝固,他颤抖着站起来,麻木地捡起地上碎木块。
一块、两块……
手被冻得僵硬颤抖,抓不稳东西,他就将沾雪的木块塞到怀里。
好好的鲁班锁被砸碎,地上多,池面上更多。
他试探踩在冰面上,池面上了一层冰,但还承不住人,他试探一脚下去,“咔”一声冰面裂开,他直接栽在进去。
冬日池水打在身上,如钢针刺骨,他瑟瑟发抖,咬牙试探捞起更多木块,可怎么也集不齐。
“殿下……”
一略显老成的声音在岸上响起,秦逸回头看去,是一粉衣宫女,毕恭毕敬站在那,脸颊消瘦,垂着眉眼,有些眼熟。
“殿下回来吧,池底都是淤泥,便是冻死在里面,也找不回的。”
秦逸收回目光,继续在池边摸索,“你是谁。”
“奴婢……奴婢担心殿下。”
“你只需站在那,把实情告诉娘娘,就是帮我了。”
“殿下!为了一个一心毒死殿下的人,值得么!?”
秦逸微微侧头,“你胡说什么?”
“那个苏沐歌就是命大,那日她就该死在宫里!”
秦逸终于回到岸上,一把抓住宫女手臂,意识到自己动作唐突,又退去半步,“我阿姐,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