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歌坐回椅子,一脸乖巧,“想必容公子爱慕者众,应当是旁人对公子说过,公子记错了,公子真是风流又多情,偏又来怪我。”
耍无赖技能之一,先发制人,苏沐歌在这方面可谓技艺纯熟。
容景不置可否,“那就是我听错了。”
这么好骗的?
苏沐歌正襟危坐,“所以你不要摆出一副我辜负你的样子。”
容景忍俊不禁,“听闻苏大人一直在为苏姑娘相亲。”
“是的,他怕我嫁不出去,但你不要担心,我就算上山当尼姑也不会纠缠于你,好的前任会像死了一样,恰好我拥有这一项良好品德。”
苏沐歌说这话时颇为骄傲,听得一边陆展小眼圆瞪,早就听闻苏家和容家一事,但因为苏家嫡女品行不端被容家退亲,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如今看来……传言有假。
若真是容家不愿意,那这容景此刻坐在这里做甚?
难道是想报复,破坏她所有姻缘,真的送上山出家了事?
陆展吃不准容景心中想法,转了转眼珠想起身告辞,苏沐歌万般伸手挽留,奈何都不起作用,直到陆展背影再看不见,她才不死心收手。
“等等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就那么想嫁给陆家?”
苏沐歌不甘心跺脚,“什么啊,他还没给饭钱呢。”
容景生平鲜少有语塞时候,如今看着苏沐歌,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他失笑摇了摇头,“边疆五殿下可给了你消息?”
一听秦逸大名,苏沐歌立即收起散漫态度,端正坐回椅子,如同听课的小学生,双手放在桌面。
“没有,秦逸他怎么样了?当时走的匆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我也没养鸽子什么的,无法传书。”
“边疆极苦,他又没有习过武,带头的卫末将军,也是容家的人。”
“容家的?”那他岂不是还在德妃手中,不过的从京都变成了更远的边疆。
边疆沙场,德妃要想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苏沐歌急的小手攥成拳头,“他不能死。”
“鞭长莫及。”
“那之前你是怎么做的?娘娘不是一心要置秦逸于死地吗?你不是一样把他救出来了?你可是天下第一公子。”
“人们总是对天下第一公子,有莫大的期待,记得桃山的事么?”
苏沐歌语塞,“那时我也有错,帮不上忙,还一味的怪你。”
“都过去了。”
“那上一次,娘娘要处死秦逸,你是如何求情的?”
“求情无用,你只需现在同样利益出发点上,讲些害处,她就会主动收手,比如告诉她,若想为六殿下铺路,除掉其他皇子是必然,但一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获利者太快浮出水面,陛下也会起疑。”
苏沐歌听得愣眼,“就这?”
“她了解陛下多疑,这两句已经足够。但这不是万全之计,五殿下只是暂时安全。”
“干嘛和我说的这么详细。”苏沐歌“咕嘟”咽下口水,“你不会是想拖我下水吧。”
容景目若平湖,无波无澜含笑看她,“你知道的本来也不少,也不差这一次。”
“你只要和我说个笼统大概就好了,德妃娘娘现在和我闹得这么尴尬,你又把机密事情告诉我,摆明坑我。”
“你为什么要和陆家相亲。”
苏沐歌,“……”
这相互之前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话题跳转的这么快。
“我想嫁人啊,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家有钱,你看,肘子就给我点了两份。”
容景垂眸扫一眼肉嘟嘟的水晶肘子,“不要嫁给他。”
苏沐歌愣住,要不是知道自己女配身份,她都要以为自己魅力四射,把男主迷倒了呢。
“你什么意思。”
“朝中在核查账目,陆展作为典狱右监,家财万贯,苏姑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