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歌准备好茶叶糕点静静等着苏笑嫣,后者一进门就见苏沐歌端正坐在桌子后,一副神算瞎子状态。
苏笑嫣远山眉微蹙,“苏沐歌,我有话和你说,你出来。”
“叫姐姐。”苏沐歌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进来坐。”
“我就在门口和你说,说完就走。”
“是在宫里遇到容公子了吧?”苏沐歌本来就眼盲,一开口又说的人心坎里,苏笑嫣顿时吓得不轻,“你……”当真能掐会算?
“今天陆家来人求娶你,你以后离陆应远点,美色有时能助你更上一层楼,但也会是祸根。”
苏笑嫣从没觉得苏沐歌如此正经过,心中疑惑,但见她稳稳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烫到舌头,拼命用手扇风。
本性难移,再也不想理她,苏笑嫣伸手把一小药瓶放在桌子上,“抱歉让你眼盲这么长时间,这个是解药。”
苏沐歌忍着舌头麻木,正准备滔滔不绝,分析剧透一下她未来走向,不料苏笑嫣不按套路出牌。
“你什么意思?”
“我问了流月好多次,她说你嗅了我院子里一朵黄色的花朵,味道甜腻对不对?”
苏沐歌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
“那是我新培育的毒药,你很幸运成为了第一个试验品,中此毒先是渐渐丧失五感,然后内脏溃烂而死。”
苏沐歌“咕嘟”咽下口水,一听“试验品”心中有些难安,“那这瓶子里的是?”
“解药。”
苏沐歌刚要放下心来,又听她道:“我也是想试试解药好不好用。”说着又拍下一张反馈,“把你后续反应给我写在这上面。”
一边摘星替苏沐歌看了眼详细表格,感叹这真是塑料姐妹情。
苏沐歌勉强维持笑意,“好。”
“算你识相。”苏笑嫣扔下两枚试药铜板,根本不给苏沐歌反应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苏沐歌呆呆摸着铜板,“这是?”
摘星淡定道。“应该是给你做药人的报酬。”
苏沐歌,“……”
苏沐歌不知道苏笑嫣和容景恋爱进展,苏笑嫣平日也不和她说话,她乐观的想,不说话,就当是发展良好了。
唯一让苏沐歌疑惑的是,容家给自己的聘礼还没有收回去,难道是想直接转给苏笑嫣?
苏沐歌实在吃不准容景心里想法,她又联系不上秦逸,整日浑浑噩噩,像个原地转的葫芦,分不清东西南北,就是混日子。
但庸碌的日子平淡朴实又快乐,她仗着眼盲胡作非为,刘氏也不忍心苛责她,苏沐歌在府中难得嚣张,零用钱也不再被克扣,每日只负责和摘星碧落嘻嘻哈哈,偶尔还能去茶楼听个戏,简直人间仙人。
“一个二……”
“我大王,大王!”
脸上贴了三张纸条的摘星霸道拍了拍纸牌,“不许反悔,我赢了我赢了!哈哈!”
苏沐歌虽然看不见,但也跟着嘿嘿的笑,满脸贴着纸条的碧落颇为委屈,“为什么摘星姐姐的三可以打我,大王也可以打我?”
“呃……”因为摘星玩赖啊。
苏沐歌吹着额头的纸条,转过身假装听不到,摘星依旧在胡搅蛮缠,主仆三人将一间小小偏房变成了牌场,嬉笑不断。
苏沐歌笑的肚子疼,摸起桌上莲子想吃,塞到嘴里时,忽然想起满身清苦味的秦逸。
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哈哈,爬啊,怎么不爬了!?”
“啪”一鞭子抽在衣衫褴褛的战俘身上,战俘满身冷汗,咬了咬牙没做声,粗粝的沙子磨破膝盖,那举着鞭子的营兵吐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能跑吗?今天一刻都别想停下来!继续爬!”
凉棚下卫末吃着西瓜,眯眼看着将死的战俘,再看一眼旁边被吊着手臂,即将被晾成干的秦逸,西瓜子“噗”一声能吐出去老远。
“五殿下怎么不动了?”
声音如铜锣,调侃味浓于担忧。
那前一刻还在驱赶战俘的营兵闻言来到秦逸面前,鞭子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要抽在秦逸身上,原本已经被晒脱皮,昏死的秦逸忽然睁眼,抬脚挡住鞭子,绕了两圈直接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