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依旧漆黑,但比从前更深邃,深邃到让人深陷其中时会感觉到危机。
意识到两人之间隔阂已生,苏沐歌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放肆对他,但转念自己早有后手,便又自信起来。
她有些洋洋得意,难掩小小嘚瑟,“小逸,你不是分了府邸嘛,那是不是也即将成家了啊。”
“你什么意思?”
“阿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担忧你孤独终老罢了,我这有个相当不错的人选。”
“阿姐自己婚姻大事一团糟,现在又来操心我的吗?”
“你这孩子,谁也没规定,媒婆就一定要自己幸福啊。”苏沐歌搬个小板凳坐到他面前,举例苦口婆心,“之前那个姑娘你见过,叫青鸾,人生的漂亮,又饱读诗书,和宫里公主比都不差的,虽然现在是太傅之女,听着家里没什么实权,但是个潜力股,而且姑娘人好,琴棋书画样样都行,婚姻就是要互补啊,你会武,她会文,以后很有发展,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她和苏家走的亲近?对你很有助益。”
苏沐歌转了转眼,觉得这话说的在理,她是打定了主意和青鸾结交,便也没再追问秦逸何出此言。
苏沐歌又兀自说了一堆,秦逸就静静看着她,看着她丁点小嘴不停蹦出溢美之词,但她越夸那姑娘,他越是没兴趣。
到最后苏沐歌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问他,“听了这么多,你自己感觉如何?”
“大仇不得报,如何有心思娶亲。”
“啊?”
秦逸站起身,低头看着一脸迷茫的苏沐歌,“想你也是个没有心的人,与你说这些说不通,日后自然见分晓。”
苏沐歌被说的一脸迷茫。
合着我说了这么多,是在对牛弹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没有。”
苏沐歌夸青鸾时,秦逸不知在想什么,此刻忽然想通了,低头看苏沐歌一眼,直接起身离开,剩下苏沐歌自己呆愣坐在原地,像个呆头鹅。
“什么情况?”
秦逸说的“分晓”苏沐歌没见到,没两日倒是陆家闹上来了,说陆应死的冤枉,最近陆夫人作为母亲频频梦到儿子,觉得他是有心愿未了,思来想去,只有婚事未完成,便要拉着苏沐歌将婚礼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