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承宇知道是在梦里，不过一百年的徒弟这个说法还是把他给逗笑了。
“嗯，这是我听过的最超自然的事情了，感谢你这么看好我们的师徒情。”
他可不想让小羽说出什么一日为徒终身为父的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小心踩坏了一株植物，都会内疚，何况是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江承宇不想纠结百年的师徒关系，那个肯定是闹着玩的。
如果已经是百年师徒了，小羽要有一百二十二岁，江承宇也有一百四十二岁了，这个梦好怪。
江承宇看了看充满活力的小羽，发现她的皮肤特别的好，肤如凝脂。
“你做了我一百年的徒弟，我们不是妖精，就是机器人。”
江承宇不自觉的想看看后视镜，想看看能不能照到自己的脸。
一百四十多岁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车就没有后镜。
“师父，你不是一个连蝼蚁都不会伤害的人，这些年你可当过不少次坏人。”
“当然，骗子太多，傻子也多。”
绝大多数江承宇处理的案子不是骗子骗钱的技俩就是愚昧无知的误报。
“切~！以为你会说出让我很激动的话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怂了！”
小羽有点失望的说。
没等江承宇说话，小羽咄咄逼人：“就问你，如果你打了一个坏人，你会内疚吗？”
江承宇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源于他特殊的工作，至今还没有颠覆过。江承宇是个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说不纯粹是因为他不能去否定一些事，类似创世说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对江承宇来说，他接受大胆的提出假说和猜测，然后去寻找和这一假说不相符的事。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很多学科算是伪科学，比如进化论，比如地球生物是从一个单细胞发展来的。
只是他从来没有怂过，所以他只是笑一笑，继续寻找梦里世界的漏洞。能找到漏洞就能破小羽的喋喋不休。
“当然，如果是坏人，不会内疚的，还会高兴。”
“那么，你刚才说的就是矛盾，是基于你自身的认知。”小羽显然对江承宇的回答不满意。
“干我们这个工作，要接受所有的说法，然后再去怀疑假设。”
“那是什么？”
“一个人，他见过的每一只羊都是白的，但这不代表世界上所有羊都是白的。你说你是机器人，我就必须要去寻找是或不是的证据。”
“我是不是机器人很重要吗？”
这一下把江承宇给问住了，的确，对江承宇来说这不重要。
说着，小羽居然把一条腿凑到了江承宇的脚边。
“来吧，给你个机会，踢我一脚，我就想看看是你是怎么愧疚的。我特别好奇，如果你内疚，你打算怎么对我？”
小羽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很是天真无邪。
似乎是得逞了什么事，虽然没有什么可笑的事，小羽笑的却很开心。
这个小女孩子太会骗人了，那么天真无邪的表面下，鬼知道藏着什么面目。
江承宇再次笑了笑，想起了小羽在平时工作中的一些表现。
在工作中，小羽最多的表情是冷漠.......。
“我投降，意识是个很玄乎也很难解释明白的东西。也许人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幻想出来的，人们所看到的世界可能有相当一部分是虚假的。”
这是江承宇的想法，不过并不是代表他相信这个，因为他知道他这会儿是在梦里。
按照定义，梦也是意识的一种状态。
对了，这就有个漏洞了，江承宇并没有在开车，车却走的飞快，还很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