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没上班吗?你以为个个是铁人,都不用吃饭睡觉啊?”司任翻了下白眼,又伸了个懒腰,这照顾病人的差事还真不是个好差事,他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积极揽下来?
“没上班总有电话吧?去把那些个医生叫来……”苍穆示意不能让请来的美国医生久等,司任很是无奈的哦了声转身出去。
“被你救下的那女人……精神看起来也不好啊……”苍穆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间说了一句。
躺在病床上的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什么?老大你说什么?”
“没听到?那算了……”苍穆望了他一眼,凉凉道。
迟御真是恨铁不成钢,他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存心让他尝尝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痛楚。
“你在哪儿看到 的?老大……你又怎么知道的?银狐说的?”话说得多了,沙哑的感觉好了点,但说话也很费力,而且固定着上半身,让他什么事也做不了,感觉更加的无力。
苍穆瞟了他眼,沉着脸对着他说道:“请你别乱动行么?你不为自己好好保重,也该为帝集团想想吧……一个一个,全都想不干了还是怎么的?赤鹰我告诉你,除非你满三十岁我才放你走,要不然我不放人……”
迟御一听苍穆的话,真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得了,虽然他未曾想过要退出集团,可是老大那是什么话?为什么银狐他们没到三十能走,他就不行?
“省点力气吧,少说话……”苍穆站起身,刚好银狐带着迟御的主治医生和美国的专家一起进来。
太阳窜上了地平面,曙光打破了黑暗,使整个城市明亮了起来。
医生们又对着迟御进行全诊,才刚开始,门又被粗鲁地推开,迟敏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外。
苍穆微微皱了下眉,对于响亮的开门声表示不满,司任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微微扬了扬眉。
“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
“我晨间锻炼……”迟敏显然是一路奔进来的,而身上果然还穿着运动装,两脸颊红红的,鼻子也冻得红红的,还大口喘着粗气,但一看到床上睁着眼的迟御,脸上立马就露出笑容,“御,御儿,你好了吗?你真的好了?”
“姐,用不着这么早吧?”迟御很是无奈,让她去瞒爷爷,她能行么?虽然迟敏有得是撒娇的手段,那是在没有忧心事的前提下,而现在,她那什么事都藏不住的脸,他想,能瞒住,恐怕难……
“我那不是担心你么?臭小子……医生,怎样了?”迟敏又转身问着。
“这位是美国的威廉教授,全美最好的脑外科医生,我们将对迟总再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以确保病情的发展变化……”
“好好好……那快检查吧,我要听结果,我一会还要回去……”迟敏焦急地说着。
“你回去吧……一会我打电话给你……”迟御俊脸绽开笑,对着迟敏说道。
“你不要打,要是……妈妈要听怎么办?”迟敏嗫嚅着,她想,如果他打给她,她不能保证听到他的声音会不会哭出来。
“那我打,你放心好了,你的任务是你爷爷……你回去吧……”司任说着,将迟敏推出病房间。
检查初步结果,血肿没有扩大,脑震荡也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伤口也在慢慢恢复中。威廉教授和医院的专家组拟定了一系列的治疗方案,采取保守治疗,重在康复锻炼。
而另一边,迟敏似乎也将工作做得很好,迟仲伯一直都没有问起迟御,也似乎并不知道宋敏儿出事。
倒是岑忆岭老是问起她,迟御的手机怎么老是打不通,那天回去后,迟敏才刚换下运动装,岑忆岭就进来她房间问:“敏敏,你那么早做什么去了?”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晨间锻炼啊……”迟敏边说边换着衣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从来都不会做锻炼的人居然起得那么早?”岑忆岭嘀咕了声,转身走出去时又忽地停住脚步,“对了,御儿什么时候回来?”
迟敏吓了一大跳:“呃……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改天打电话来时,我再问下他……”她都不敢转身对着岑忆岭,她怕脸上的表情泄了心里的秘密。
下午的时候,迟敏又以想出去透透气为由,溜了出来。那个时候,迟御已经卸了身上的仪器,也拿下了氧气面罩,只是还不能下床,也不能乱动。
迟敏去问了医生,主治医生建议再住院 观察几天,如果血肿一直没有扩大,脑震荡也一直稳定没有出现呕吐等现象,那么就可回家休养。
“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脑震荡的后遗症,也或许有可能会造成短暂性的失忆,对于一段时间或是一个片段记不起来,也有可能是由于血肿压迫而引起的,压迫引起的失忆,只要等到血肿吸收了,就会想起来……”
她听着医生的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要他还是迟御,只要他还在,想不起来又有何?如果可以,她倒还真的希望他能望了某些片段,忘了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