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冷冽的声音传来，楚修眼眸亮起。
在他眼中，空间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多了一些杂质。
就像雨后，墙壁上挂满的蜘蛛网一般。
此时，空间之中，也布满了丝状的裂缝，每一寸缝隙都隐隐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这就是空间法则吗？”
楚修心中升起一丝明悟，立刻反应过来，玄女已经将她的神通和自己融合在一起了。
九天玄女，身为准圣，对于天道的感悟，自然也有独到之处。
而空间法则，正是玄女最为精通的领域。
天道法则，数不胜数，但总体来说，其中也有高下之分。
比如楚修所擅长的神火法则，品质就不如赵公明此时的毁灭法则。
除非是调动丹田内的神星之力，加持在神火之上，才有可能与之抗衡。
但很显然，轩辕氏和玄女的存在制约了楚修。
三千大道之中，总体来说，有几种法则是凌驾于其他法则之上的存在。
比如毁灭法则，代表了宇宙至高的意志，万事万物终有毁灭之时。
因此，赵公明此时的实力，非圣人不可破。
除非楚修能修习出等级接近的法则，比如时间法则、空间法则。
用与之接近品质的法则，才能寻找出一线胜算。
玄女的空间法则，虽然还未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让九天玄女单独来面对赵公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但再加上楚修本身对五行大道的领悟，这空间法则就如同插翅之虎，更添威势。
如果说单独的楚修吃亏在法则等级过低，而玄尊本身对法则的领悟程度，又不太精深。
那么两者相互结合后，就同时扬长避短，发挥了彼此的优势。
楚修感受到空间之中似乎有一丝涟漪传来，立刻向左边转身躲避。
“轰隆！”一声。
赵公明眼中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刚才他觉察到楚修心神不定，似乎露出了破绽，于是抢身上前，发动攻击。
原以为必然会得手，重创楚修，可没想到的是，楚修竟然如此轻松的躲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看清楚刚才楚修是怎么躲避的。
就好像自己的长剑挥出，然后楚修像是被剑势给“吹”了出去一般。
虚无缥缈，又无迹可寻。
神色一凛，赵公明似乎想起了什么。
“空间法则……是空间法则！”
赵公明脸色大变，不知道为何这楚修竟然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了自己对空间法则的领悟程度。
刚才在分神的情况下，竟然如此轻易的躲过了自己的攻击！
“你眼力不错，也算是一代豪杰。可惜。”
“截教首徒，就此陨落吧！”
楚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赵公明却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这是法则的碾压，赵公明对空间法则的了解，近乎为零，不可能找出楚修的位置所在。
而楚修说的话，却能通过空间缝隙，从各个方向，传到他的身边。
就如同圣人降临，深不可测！
赵公明脸色巨变，九幽冥剑立刻回转，绕着自己周身。
脚底下的太极道图，更是疯狂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