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穆笙歌手搭在沈老夫人的脉搏上，心中了然，敛下眉眼，忽然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像是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原本将她碰得多高，现在就将她摔得多重？
“我哪儿知道要怎么办。”
沈笑笑一张姣好的脸皱成一团，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反而是道：“要是真的是昨天的手术出的问题，肯定要找别的医生来看看怎么解决啊。”
穆笙歌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向沈笑笑，问道：“你不怪我？”
“我怪你干什么？”
沈笑笑也是十分莫名其妙，她一脸无奈道，“这手术本来是苏妍希要做的，就算是我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找苏妍希啊！”
穆笙歌的手没动，看着苏妍希半晌，却就只是轻笑一声。
这还是沈笑笑第一次看见穆笙歌笑。
她看得有些发愣。
穆笙歌今天脸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黑框眼镜，几乎是不怎么能看清容貌的，然而此刻笑起来，眉角眼梢都染着温柔和愉快，倒是让苏妍希看得有些发怔。
像是迎面而来的春风抚过眉心的一点褶皱。
半晌，沈笑笑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蛊到了。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想要控制脸上上升的温度，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抬高了一些：“你你你，你笑什么笑！你赶紧看看我奶奶怎么样了，身上起了这么多，会不会影响什么，你快看看！”
“好。”
穆笙歌唇边的笑意逐渐消散，却能从模样里看出些许愉快，她片刻后收回手道：“没事。”
“没事？”
沈笑笑狐疑地看一眼穆笙歌，再看看沈老夫人胳膊上的红疹子，颇为为难地道：“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