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人很特别吗?你对死人不是很有辙吗,怎么这个你就害怕了?”
“他不吓人,是他手里的东西吓人。”吴邪指了指车斗里的危险容器,“驾驶员手里捧着那东西,已经被打开了。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个容器装有很危险的东西,那他可能是因为容器里的东西泄漏而死亡的。他可能怕别人误开车门,才会在临死前从里面反锁了车门。”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杀的吗?”
吴邪不置可否:“也许。容器里面是生化危险物质的话,他这样锁上门自杀,别人不可能救他。而车门有一定的密封性,这样也不会连累其他人。”
吴邪又看了看门和车:“不过事隔那么多年,橡胶密封圈都老化了,也没有密封作用了。我们在车门边站了这么久都还没死,看来这容器里面的东西应该已经失去杀伤力了。你去找一根撬棍来,我把门撬开。”
“不用,你让开。”黎簇道,“我有办法,这种锁还拦不住我。”
“你想干吗?”
“我能弄开这把锁。要是把门撬坏了,这车门就关不上了。等我们需要一个密封空间的时候就抓瞎了,还是保持门完整比较好。”
“这锁已经完全烂了,怎么开?”
“机械锁,烂也烂不到哪儿去的。”
黎簇是存心想露一手。他老爹最早就在工厂里做运输驾驶员,对于这种“大解放”的车锁很了解。他开汽车锁的小手艺就是跟老爹学的,只是技术很单一,也不是说什么锁都能开,一般汽车上的低端机械锁倒是没问题,高级的就不行了。
他跳上车,也往车窗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但是隔着玻璃很模糊,看不到具体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突然看见一具尸体会害怕,但看到那么多具后也就习惯了。他摸着汽车锁,掰了掰把手,就问吴邪有没有细小的金属丝。吴邪解下了自己的钥匙扣,把钥匙环掰直了给他。黎簇往车锁眼里捅了捅,忽然发现不对:“这门没锁。”
“没锁怎么打不开?”
“这门的锁被弄坏了,而且还是从外面给弄坏的。里面那人是被关在车里的。”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把门撬开,黎簇把撬得翻皮的门锁拨弄了一下,发现锁被人用铁屑压实了。这是一种最简单的破坏锁的方式,因为除非把锁全拆掉不然基本上不可修复。所以,这种做法一般是恶作剧。
再往里看去,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驾驶室里几乎都被破坏得稀烂,到处是指甲的划痕和拳头砸过的痕迹。而那具尸体面目狰狞地躺在车头里,嘴巴张得极大,显得极度痛苦。
“这些全是他弄的?”黎簇看着车头里的情况,咋舌道。
“应该是。”吴邪道。
“这是喝多了吧。”黎簇想起自己老爸喝醉时候的样子,“这家伙喝得不少啊。”
吴邪进到车头里面,来到干尸的边上,指了指干尸手上已经被打开了的容器说道:“应该是这个造成的。”
“难道这些罐子里装的都是酒?”黎簇道。
“看这人的情况,比酒可厉害多了。”吴邪拿起干尸的手,“你看,骨头全都碎了,显然这个容器里的东西让他发了狂,所以有人把他锁进了车子里。”
黎簇想了想,觉得很吃惊,因为要造成锁被破坏的那种程度,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且造成的破坏不可修复。也就是说,当时的外面的人没有想把这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