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偷偷跑到百集镇去，你总是眼高手低。”浑浊眼睛背着身说，“这样你怎么能积满万两杀银呢？”
“你虽然教了我本领，但我不会走和你一样的路。我只会干大案子，我一定会比你早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我一定会比你先离开阴山府的。”明亮眼睛鲜有的语调激动说。
“哼哼。”浑浊眼睛无奈哼哼，不再说话。
明亮眼睛依然不服气地心胸起伏，却也不再言语。
叶尘见两个黑衣人都沉默不语，小心地问：“你们抓了我能得到多少钱？”
“你师父‘武绝’排在百缉榜第一位，价万两。”明亮眼睛说，见叶尘一脸兴奋，随即语气变得飘忽，“可是你师父已死，你的价钱，哼哼，天晓得，也许一毫都不值。”
“胡说，他怎么会一毫都不值呢？即使他不知道‘前朝遗宝’的下落，他对大人总是有用的。”浑浊眼睛训斥说。
“大人？是‘武冠’楚山孤吗？”叶尘问。
“后生，不要多嘴，不然我扎你哑穴。”浑浊眼睛语气威严。
“我一定会替马老伯报仇的。”叶尘恨恨地轻声说。
浑浊眼睛转身，望着叶尘，冷笑说：“后生，报仇的话，是不需说出来的，更不能当着仇人的面说；把报仇放在心里，找到机会，一剑刺过去就行了。”
浑浊眼睛看了一眼叶尘的绝戮剑，继续冷笑着说：“你永远报不了仇，绝戮剑绝不杀人。”
叶尘怔怔看着浑浊的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天夜月升，三人吃了点干粮便睡了。
睡觉前，浑浊眼睛告诫叶尘说：“后生，别想着逃，我们阴山府对于逃跑的人最有办法对付了，我不想那样对你。”
半夜，叶尘正酣睡，明亮眼睛用力推醒他说：“快起来。”
叶尘见还是半夜，心下生疑，问：“你们想怎么样？”
“这不关老家伙的事，是我要放了你。”
“他会让你放了我？”叶尘朝正被月光照在脸上的浑浊眼睛一指。
“不用担心这个死脑筋，他动不了的，你快走。”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为了将来杀了你。”
“怎么不现在杀我？”叶尘吃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