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苏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清醒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明晃晃清醒着,却一次次在犹豫最开始的行动。
“那他死在谁手上有区别吗?只要他死了,你的恨也就没了,按理说你应该高兴,倘若他在你面前,你真的能下得了手杀了他?那么长时间,你如果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苏栖低估了自己,永远都会给薄砚景找好借口。
她否认道:“不死在我的手上,怎么解恨,谁说我下不了手,上次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沉睡,导致分裂另一个人格出来。”
“那行啊,你的恨只停留在嘴上说说罢了,有本事,你现在过去,他不是要死了,你去给他最后致命一击。”
“你是笨还是蠢,那么森严,弄死他我还能出来吗,那不是得跟他死在一块。”
路戈被她的想法简直没法深入。
苏栖吐出一口郁气,强制性要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多都证明旧情难忘,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带给我的伤痛,必须要用他的血来弥补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如果是你,难道你不想亲自弄死他吗?如果他那么简单就死了,我才是会后悔的。”
路戈拉过椅子,懒懒散散的坐下,撑着脑袋,“那你想怎么做?如果你真的过去看他,你的治疗就得中断,况且,他们也会知道,到时候你就是四面楚歌,那个人有多想弄死他,你不是不清楚。”
神能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是,报仇这种事,只有自己来才会快乐,别人是体会不到那种快意感的。
苏栖抿了抿唇瓣,“谁说一定要过去?”
???
路戈枕着头,诧异。
没等她问,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徐淮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你们两在里面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