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将话说得模糊一点,但也不至于给对方造成我在逃避拖延的感觉,毕竟对方是正儿八经的部门工作人员,人家认真做事,我们也不能太过敷衍了,敷衍是了事不了的。
每一家公司或企业甚至小作坊,无论如何来说,多多少少都会烙上创始人的一些特质。如果创始人是当老师的,公司就会总想着说教,我初中时候的班主任,现在经营着几家加油站,我每次加油能去他加油站的话,我一定去,我就喜欢他加油站里那种如同打了鸡血的团队风格氛围;我们这个项目,我是创始人,我是导游出身,又投身房地产策划和销售,那么我们打硬战和推广的时候,当然会有相应能力突出的成员存在,这就是我一直说的,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岗位上的长处。既然这个悬崖项目是我的梦想,那么整个项目风格、整个团队的特点自然也会有我的个人烙印出现。
现在要处理这样的闹心事儿,其实对我来说,心里可以兴奋得很,---放在以前销售的角度来说,没有我处理不好的刺儿头事情,韦苇不就是这样给我拉进来了吗?但是,今天有点不同,我觉得有点被审判的感觉,被架上架子上接受火烤的感觉,当我说出去现场看看的话时候,我突然理解了哥白尼最后的心情,他死而无憾,如果今天我的下场和他一样,我心有不甘。我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了我们。不能说这个人太坏了,或者就是纯粹的替天行道呢?或者就是看不得任何一丝瑕疵呢?那也不至于举报我们啊!举报贪官不好吗?
显然,安监的人是十分愿意到现场去看看的。我便朝龙凤哥使了个眼神,他心神领会,也请建设的两个人一起。我叫上劳工和沈柏君,我下楼之前,回头对公司里的人说:“大家按照正常流程工作啊!”大家这才放松了下来,我又单独将吕若男拉过来,在耳边耳语了两句,八个人便下了楼,往事发地点悬崖下而去。
这一路上的话语不多。龙凤哥和建设部门的人认识,但是今天却不能插诨打科,气氛明显的感到了尴尬,而这种尴尬,甚至连我的体毛都能感受到。刚出了村委大楼,我停下来,回头征询安监的工作人员:“这样吧!我们从西面走上去,然后从山顶坐电梯一路下来,这样你们也有个直观的判断了。”
安监的两位工作人员想了一下,不好做主,便问建设的工作人员:“你们觉得呢?”
建设的两位一听,又看看龙凤哥。龙凤哥马上说:“一路上看看我们的建设情况,这样也好做个判断不是吗?”
建设的工作人员又看回安监的工作人员:“王姐,这样也好。这样能对整个项目的了解清楚。”他转过来问龙凤哥,“哦,对了,程总,工程监理的工作人员呢?”
劳工在后面说:“哦,监理人员每天都在现场的。”
安监的王姐便说:“那好,就按照林总的建议,从这边上山吧!说真的,你们项目还没开业,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你们也厉害啊,也没见铺天盖地的广告,但是走到哪儿都有你们的信息似的,想不记住都不行了。”
听她这么一说,气氛就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