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韶雍说:“晋寄寓虽然与我先祖有决斗杀身之仇,但尚氏为京都子民世代忠勇献身,更是我上官的得力臂膀,我们也不能坐视它丧亡。”
尚氏人感激道:“先祖遗物的破敌刀由上官送回我尚氏一族,扶植重用我尚氏,世代为好,尚不离官。”
明归平默然。
他明白了,点头同意,说:“晋寄寓之事,我也有疑问。”
师九思道:“众人退下。”
只剩师九思和明归平,明归平想,果然有隐秘。
明归平说:“晋寄寓杀死上官鬼治,那场大战毁掉光原,可是属实?”
师九思颔首:“光原是洪炉大冶的胜地和标志,在光原决斗是晋寄寓决定。那时我为鬼治的兵器,亲眼目睹光原被破坏,德光府毁掉。”
剑灵蹙眉:“但后来光原重生,德光府遗迹上新生出华光府,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明归平问:“晋寄寓成为尚鹰扬的亲传弟子,你可知道什么?”
师九思回道:“英君琢成为洪炉主,武宗身为败者被压制,忽然出现无闻的晋寄寓,他实力了得,出于尚鹰扬的传授。晋寄寓熟知尚鹰扬,应是出于师徒相处。”
尚鹰扬成了晋寄寓师父。
“晋寄寓出现振兴武宗弟子,要推下智士门,为武宗成为洪炉主要。智士在力量上不是武宗对手,琼心姬为保护英君琢安危,让鬼治出手调停,帮智士做一个了结,所以上官鬼治和晋寄寓定下光原之战。”
明归平揉眉心,果然和大师兄当年所说一样,这个半魔小子有锋芒和雄心,不是省事的性格。
“晋寄寓只说过尚鹰扬是他师父,但因决斗重伤后却没有回武宗,而拼命奔去无人问津的沉墟,最后倒在沉墟界石外,昏死过去。”
明归平悲然,晋寄寓要见藏身沉墟的师父余惜。
“后来...他便被封印在沉墟?”
师九思叹:“晋寄寓杀掉上官之主、斗得智士伤亡,上官与智士弟子一起来到沉墟,本想将他杀死,以绝后患。”
明归平脸一白。
师九思继续说:“下手之时,沉墟中出现一位白发女子和一只桃源灵狐,那女子并非人类,也非妖邪魔物。”剑灵注视明归平:“我竟也不知她是什么,女子以上代师叔祖辈分制止洪炉大冶弟子,问出和晋寄寓的恩怨,得知晋寄寓毁掉洪炉大冶重地光原和德光府,是洪炉大冶罪人。”
“那女子抱住伤重沉眠的晋寄寓哭泣,说晋寄寓是她徒弟。人们说:‘晋寄寓的师父是尚鹰扬,他提过曾师承一位无名师叔祖,但那师父已经早亡,你是什么?”女子十分伤心的模样,掉眼泪说:‘不要杀我徒儿。’上官是外来势力,而吕精芒领的智士弟子主意要铲除武首晋寄寓,不听这陌生女子的话。”
明归平想着孤独可怜、温和无辜的白发师叔,仿若看到门内弟子对余惜出手,瞪着眼睛咬牙道:“不,不可...”
“那只桃源灵狐咬着那女子要去别处,众人驱赶不走抱住晋寄寓的女子,吕精芒便出手攻向晋寄寓,女子使灵力反击,就在这时落下天雷,天界神兵出现,众人被退走。”
明归平咯噔一下,脸色大变,“仙人下世!他们...”
余惜师叔是三界囚犯,为救晋寄寓性命逃出遮蔽,果然被天界发现她的存在,来捉拿了!
听师九思继续叙说,天光散尽,余惜师叔和仙人一起消失,但从那天起光原恢复明亮,新华光府代替德光府生成。那只桃源灵狐化为人形来说:“多管闲事的自己认命!臭小子闯的祸给他补上了,你们留下他狗命!”众人敬畏天界,连同晋寄寓这神秘的师父,改为封禁晋寄寓,令他长睡不醒,智士免受他的威胁。
师九思缓缓说:“明归平,你眼中泛光,是否在哭?”
“辜负师命,师叔...竟也没保住!”
师九思叹息。“兴衰轮转,众生难逃。”
“如何解封晋寄寓?”
师九思说:“晋寄寓的封印自内而外有数层,西渊魔域的自织情茧、我所下的轨道臣服,对应晋子混血半魔的伏魔阵、英君琢亲笔的天罗篆。”
四重封印叠在一起!
明归平不平气道:“这重重封印密不透风,将晋寄寓封死,可以说是狠毒!大家是要他永远不见天日,直到消亡那一刻?”
师九思叹气:“没有永远的封印。明归平,你洪炉大冶下古魔王所化的五浊魔龙,历经千年万年,也有出世的机会。”
明归平拍桌,“这四重封印如何解去?”
师九思道:“自外而内,一一解出。”
“天罗篆由英君琢天时运行以心血所书,随时间淡化,需要后人加固,到如今后人无力与疏失,能书天罗篆者往后也绝迹,将要失去效力。上次晋寄寓力量泻出封禁一次,就因为天罗篆效力褪却。”
“晋寄寓仅有一半魔血,伏魔印对他的效力不完全,可以由北冥魔君元初魔气化出的焚世业火摧毁,或西渊五浊孽海的海水腐蚀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