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归平怒道:“你们为何进洪炉大冶!以前做过什么?”
众弟子吓倒道:“老祖宗,咱、咱咱们是真心要修道。那个除什么...”“除魔卫道!”“对!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我们没少孝敬门主长老,都是孝子贤孙!五老祖宗息怒!”
差人劫后余生,骂骂咧咧。
明归平气愤,将那罪人踢起,一道寒光落到那弟子前面,地上结起冰刺。
寒光钰横剑平静道:“明归平,他来洪炉大冶出家,由洪炉大冶的法处罚,凡人管不了修士。”
明归平脑中有光一闪,“你...是在大原和木火宫主杀我的剑修!”
贾织姬慌张:“光钰。”
寒光钰面无表情:“没有证据,既然是老祖宗,不要乱说。”
差人敌不过会法术的修士,骂道:“人在做,天在看!害命欺人做修士,什么鬼洪炉大冶来护你们!呸!天道容你们成仙,天道瞎眼!”
差人啐地,拉转嘶叫的马践起一地尘土,落到明归平身上。
明归平捏紧拳头,厉声斥道:“害命欺人,按洪炉大冶刑律惩处!”
明归平黑着脸转入洪炉大冶的捷径,寒光钰直接带着母亲贾织姬飞进地界。明归平抬头看到有修士带着飞行法器来接,那弟子见没有贡品,大发雷霆,恨连环寨恨得牙痒,连连恶骂。
明归平看这弟子面熟,淳于计婚礼时,他在去大原道贺的年轻弟子中,被失忆的默顿实揍过。
那弟子本转脸对晋家的家主带笑,听闻回来个叫明归平的五老祖,惊呆在那里,飞快跑去通报。
三千年后再见师门,向天边眺望去,天瀑仍在。
河山灵蕴已经稀薄,虽有秀丽处,也不同千年前繁盛而清灵,许多从前随处可见的灵植,也因为环境不足以生长,早先灭绝了。
踏进经纶重楼,楼阁重重仍然望不到尽头,有新有旧,楼阁的样式也随时代和风潮变迁。
华服的宫无主和一个黑面的油头胖子并肩站住,白面尖脸的司芳涯在下首,都是惊疑而僵笑。
宫无主抢步下拜,擦汗说,“无主有眼不识五老祖,当年在羿神遗迹时心系尔小姐,嫉妒五老祖魅力无边,对老祖做下无礼为难之事,老祖宗莫见怪,饶恕后人!”
初见宫无主这人,正撞见他和司芳涯要乘人之危算计尔姗姗,明归平心里责骂,心术不正的东西!
宫无主拉起那满面横肉的黑胖子,强笑说:“五祖宗,这是我弟弟,副门主宫虚度。”
司芳涯发虚的白脸更苍白:“长老芳涯子拜见五老祖。”
昔日同门同修的大弟子各个是风姿殊绝的宗师之材,如今洪炉大冶沦落,由得这等心地、功夫、道术都不行的人做门主、做长老,做领首的高层。
明归平悲哀门中千年内斗,人才耗尽,由外人削剥踩踏,失落资本,落得现在这些粗劣的质量,处处为人憎恶,走入下流。
宫无主觑着明归平:“不知五祖宗回来是为何事?”
明归平沉脸扔出那被官差追捕的凶犯,“这人没修行前背负命案,为何收他进来?”
那人开口:“宫门主!老子给你们多少——”
宫无主踢起一块石头打得那人痛叫,赔笑道:“五老祖宗,这我可知道得不多,秉着‘有教无类’、‘慈悲渡世’的好心收了他,人人都有‘道种’嘛。”
明归平听得这不伦不类的话,想四师兄智士一脉流到现在,这智士门主的话语也说得粗陋,情理也不够。
副门主宫虚度说:“这人犯事违规,快拉去刑堂重罚!”
司芳涯招呼人,“快给五祖宗和晋公子拿椅子坐,上茶!少要无礼!”
那人被拖下去。
明归平拧眉:“其他弟子是如何招进来?”
宫无主兄弟笑:“五老祖可是缺什么?我等一定好好安排。”
明归平皱眉,这什么回答?我问的不是这个。
“弟子们愿意孝敬洪炉大冶,我们做君做父,就收进来...”
晋鸣之看到明归平把椅子把手拍得粉碎。
明归平咬牙,“‘孝敬’?和洪炉大冶外上贡的百姓一样?”
宫无主道:“平头百姓们不够远见,哪里有资本来修行?咱们洪炉大冶不是一般的地方。”
“‘修行’,好,宫门主,你还记得这两个字。”
明归平慢慢说,“洪炉大冶人欺压平民,依仗灵力和妖邪勾结,勒索害命。按门规如何处理?”
宫无主脸色发白,在明归平瞪视下退缩,叫起:“五老祖宗哪里听得谣言诬告?洪炉大冶惨淡经营,又受魔袭的打击,实在入不敷出啊,帮乡亲赶妖怪,收些劳务费是正当互利...”
知道内情的晋鸣之轻咳。明归平冷哼,啪的粉碎茶碗。
黑胖子宫虚度开口:“明祖宗,洪炉大冶从上任喜欢玩乐奢侈的英梦门主起就亏空得不行,负着世家名门的巨债,我们艰难撑着,逼得不得不想法子挣钱。况且洪炉大冶人人都得靠外面进益去滋养过活,所以人人出了力。五祖宗如果要铁面无私,洪炉大冶就没人了,这还能叫门派?”
宫虚度这话说得含糊,没说明他们是否和妖王勾结,又一句话把问题推给了死在西渊魔界的英梦,再威胁明归平要追究便是全部弟子一起抓,而全部弟子被抓被罚,全因为明归平受苦受痛...
明归平喝道:“戒律门规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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