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引着愁眉苦脸的鬼们呜呜凄凄的飘过洪炉大冶上空。阴兵蠢蠢互斗,击碎经纶重楼的瓦石墙柱。灵机千岛上处处是结着魔虫卵的灵兽骸骨,中毒的精灵在情丝包缠中堕落妖化。傀儡智士漫无目的的穿行过乌烟瘴气,徘徊过心湖。恶臭脏污的尸奴在心湖洗澡,双身蛇妖裸逐缠绕,扬起发黄发灰的水沫。
而在心湖中心,建造一半而出事罢掉的静心台上,血袍男子和一个青年翻天覆地的寻欢作乐,发昏的心湖荡漾着浊波,倒印着两具肢体,艳丽和清秀的两张面孔在波纹中变形扭曲。
正是因为他们如此,引得观摩的蛇妖在心湖中动情骚动。
澹台闇手指抹掉明归平下巴上将低落的汗珠,喂进嘴里,‘明归平’张口吐出一缕烟,飞入澹台闇鼻中。
澹台闇陶醉的吐气。
‘明归平’笑着谄媚讨好,如此直到满足澹台闇。
澹台闇抓起男子交融着激烈吻去,烙印得占有。
两人偎依亲吻,‘明归平’对他的脸庞再吐出烟气,澹台闇吸过后瞳孔更红,心火再燃。
澹台闇勾起青年的下巴,邪笑道:“幻魔,这样助兴得本座都要疯了,是要挑战主人?”
‘明归平’嘻嘻一笑,双臂勾住魔主脖颈示好。
鬼使领着一列阴兵越过心湖来见西渊魔主时,正撞着魔主两人在取乐,鬼使抬手笑:“催枯煞风景有罪。主人,又有好事。”
血袍魔主挑眉坐起,‘明归平’变成美艳的红发幻魔挂在魔主身上。
澹台闇懒洋洋的笑,“老东西,要是说的消息本座不觉得好,就狠狠罚你。”
催枯假哆嗦应景道,“那属下可怕没了.......”
引出一只披甲戴鳞的沙蛟魔,哭拜道:“‘拜见魔主!自从兄弟们尸堆硕鼠‘要不够’、孽海章鱼‘放不下’被现在魔后擒杀,‘出不去’太无能,给魔主唾弃不管后,便自强自励重振力量,在人间拉起数万妖魔军准备报仇!听说魔主收服魔后、魔族定居洪炉大冶,‘出不去’求魔主收我回西渊!”
催枯笑:“主人,那数万妖魔可要收容?”
澹台闇扬起唇角,“你去做。”
鬼使踢起感激涕零的沙蛟魔,汲起一脚散乱沙尘。幻魔倚在魔主怀中一同笑,忽然被拉出到冷飕飕的地上,澹台闇丢下它起身。
幻魔怔然仰视澹台闇,伸手去搂抱魔主的腿,澹台闇道:“本座玩够了。”
他抬头看远处一座青峰,愉悦笑起,飞身飘入松涛。
催枯假意教训新同僚,眼角瞥着被怒火焚烧的幻魔,掩住一腔幸灾乐祸。
血袍魔落到青松下,赤脚踏过清凉石板上发红的松针,林间的白鹤紫雕扑腾翅膀,慌然飞走。
任何妖魔不得沾染明归平居住的山峰,澹台闇看到阳光下穿着旧衣的青年,不由勾起唇角。
明归平在庭院外拿本经书看,面前支着一个简单拼出的旧炉子,烧着早已经沸腾的茶水,壶里的茶已经烧干了一半,而明归平已经深沉的钉进书里,支着头不知外界。
澹台闇心里冒出一个微小嗔叹着的声音:就是这般粗枝大条,他不会好好顾着自己的......
魔主回过神来,生着红艳尖利指甲的玉手已经提起了吐气的茶壶。
魔主眉毛抽了抽,斜眼瞧明归平还只在看书。
提着茶壶的魔主在松风中僵然飘摆,风卷过血袍的血腥味,明归平从书里抬起眼眸,冷然看到他。
澹台闇脱口:“五师兄,喝茶。”
西渊魔主一瞬在内部扭曲又恼恨的炸了。
那只是烧浓了而变得很苦的茶,是明归平自己口渴煮的叶子水。
澹台闇看到晶亮的褐色茶水从明归平滚动的喉结淌下去,不由响亮的咽了一口口水。
幻魔快活燃情的魔烟还在魔主体内作用,他确实还带着内火过来。
明归平凉风一样瞥来一眼,藏着轻鄙厌烦。
他神情如木石,不作反抗的拿过魔主的茶一饮而尽,管澹台闇又要做什么、要拿什么幻方du药滥行苟且。
澹台闇接着真的端住茶笑起来,问明归平:“五师兄,茶好吗?”
他蹲身据在垂下的血色乱红中,拿起明归平一只手指轻轻舔吻,仰视爱的那张脸,灿烂笑起:“师兄还要喝吗?”
迷情烟燃着澹台闇的邪想,他装成小侍童和面前这人演一场公子仆人的戏码,然后就着那身装扮在托盘拂尘里按倒少爷的明归平,狠狠的.......
明归平缩回手指,闭眼了片刻,开口:“修身馆那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