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迷迷糊糊看见床边挂着一瓶点滴,恍然以为自己到了医院,当即一惊——
订婚宴!
刚要坐起来,“别动。”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制止了他,紧接着,一只宽厚温热的手覆上他额头。
确定温度退下去,严禛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外面天光大亮,尽管心里有数,乔逆还是问:“订婚宴呢?”
“结束了。”给出的答案的不出意料。
乔逆:“……对不起。”
“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而且这订婚宴的性质只是我们有没有走个过场的区别,仍然是一个交际应酬多场合,我们去不去都不妨事。”
乔逆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订婚宴上他们这对新人居然没有出席,别人会怎么想?
环顾一圈,乔逆认出还在酒店套房,并未去医院,应该是把医生请来给他看病的。他揭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严禛叫了客房服务,问他想吃什么。
乔逆一边解手,一边说:“随便。”
严禛便要了清粥与开胃爽口的小菜。
乔逆洗手出来,扶着点滴架走到床边坐下,正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身上衣服换成了睡衣……
严禛说:“我帮你换的。穿礼服睡不舒服。”
乔逆还能说什么,只能故作淡然地哦了一声。他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反正,他全身严禛都看过了。
如愿看到青年耳根薄红,空气中清新甜美的信息素像清晨草地上的冰淇淋,严禛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靠近乔逆,抬起手。
乔逆:“……干嘛?”
严禛收回手,顺其自然拿起床头柜上的阻隔贴,说:“我帮你贴阻隔贴。”
乔逆料想自己在生病,严禛不会做什么,便把脑袋转向一边,露出雪白如锦缎的脖颈。
严禛撕开小小的包装袋,将阻隔贴贴在那一小块软软嫩嫩的腺体上。
另一个男人温热干燥的指尖拂过脖颈碎发,乔逆瞬间头皮发紧,酥酥痒痒的,不由得躲开。恰时门铃响起:“客房服务。”
乔逆坐在桌边吃粥,努力缓解自己的尴尬:“订婚宴要重办吗?”
“你希望的话。”
“呃,还是不要麻烦了。”乔逆说,“你爸妈一定很生气吧?”
“还好。”
宴会结束后林琬就向严俊国道明了真实原因,严俊国蹙眉不语,从古至今Omega都是稀缺资源,不光Alpha争着抢,Beta也想要,为此历史上发生过多次战争。
虽说情有可原,作为当家主人,严俊国不免因为儿子这一出“糗事”丢了脸,质问:“那怎么不说出来,让严芭胡说八道!”
林琬也为女儿尴尬:“这不是怕人乱嚼舌根嘛。”
说乔逆被绑架是好听的,指不定明天就被那起子爱嚼舌根的七大姑八婆传成,严禛未婚夫订婚之夜跟人私奔,严禛头上的绿帽子比锅盖还大。
比起严禛“太猛”,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严俊国显然也知道自家那伙亲戚都是什么货色,未再苛责,却也没有好脸色,甩手离开,没去看儿子与昏睡的“儿媳”一眼。
乔逆刚醒,尚且不知自己在严家已经“艳名”远扬,居然把严禛这块禁欲老古板迷得下不了床……
直到林琬与严芭一起来探望,严芭双手合十泪眼潸然:“嫂子,我对不起你。”
乔逆:“?”
听完来龙去脉,乔逆两眼发直,心底哇凉。
说他突发心脏病,也比被严禛那啥晕过去强啊!!!
他这张脸,在严家是没处搁了。
“嫂子,我原本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谁知道他们误会了……”严芭无辜道。
乔逆哪里能说出苛责的话,撞上严禛的目光,更觉无地自容,他说:“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