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栅栏上的禁制,也在厉一依的一击之下,消退的同时,却又是一闪,再次出现。
厉一依已经看出这禁制的布置了,是通过栅栏的布局,与墙壁上刻画的阵法,巧妙地联系在一起。
这阵法是挡不住厉一依的,但是阵法却在一击之下,再次生成,中间几乎没有时间间隔,让厉一依就不由再瞧了一眼。
忽然,就感觉到在里面似乎有某种波动。
仿佛阵法正在被从内部攻击般。
厉一依放弃了研究,顺着长廊,往内里走去。
这开始,就都是一具具骨骼,每看到一具,厉一依都会以灵力将骨骼化作轻灰,直到深处,忽然,她看到一座完整的巨大的鸟禽的骨殖,几乎满满地铺在狭小的囚室地面。
她站住了。
如果这具骨殖还能长上肌肉,羽毛,一定是极为俊美的。
因为仅仅是张开的双翼的骨翅,就显出其生前的雄伟大气。
而让厉一依惊诧的,是这具骨殖竟然没有遭到破坏,仿佛它的主人生前极为爱惜自己。
只是神识中的飞剑忽的一颤,给厉一依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她本人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哪怕她的心神中,已经隐隐感觉到,她仿佛正在接近真相。
视线从骨殖上缓缓移开,厉一依打量着整座囚室。
囚室与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连同栅栏和墙壁上深深刻下的阵法。
唯有不同的,是铺满整座囚室的完整的骨殖。
厉一依的手抬起,却没有贸然攻击下去。
灵光在指尖颤动着,却终于又缓缓地收了回去。
神识试探着接触进去,意外的穿过了栅栏。
神识就在栅栏内几寸之地停住了。
直觉告诉厉一依,这句骨殖还“活”着,在以厉一依并不了解的方式,活着。
神识终于缓缓地进入,接近骨殖的头部,以神识交流的方式,送去厉一依的疑问。
“你,还活着吧。”
这是一句疑问句式的肯定句,厉一依的心里几乎确定了这具骨殖还留着生命的痕迹。
就好像河水里忽然直立的那具骨殖,只是在这里,厉一依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森森的恶意。
骨殖意外的动了下。
仿佛慵懒地躺了很久,终于不得不爬起来一般地动了下,接着,就在厉一依的视线下,双翅的骨翼收拢,这个鸟禽,从地面站立起来。
这鸟禽实在是太巨大了,哪怕只有骨骼,也无法在相对狭小低矮的囚室内完全站立起来。
它不得不低下它的头颅,对着厉一依,仿佛在审视着她。
厉一依却透过鸟禽的头骨,看到其内的一点光亮。
元神还在。
厉一依的心莫名地松了口气。
“道友的元神还在。”厉一依神识传音道。
“道友?”鸟禽的声音传到厉一依的神识内,“可是好久好久,没有人过来了。”
不待厉一依回答,就接着问道:“请问道友,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又是何人?”
明明很简单的两个问题,厉一依却迟疑了下才道:“我不确切两个大陆是否用同一个时间,道友知道上古人、神、妖、魔四界大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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