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珍笑着,笑容中却溢满悲痛愤恨“你觉得林家是什么?如果他们不同意,吴家敢这样做吗?”
林爱媛听过,一手捂着双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她悲不自胜、哀毁骨立,慢慢的坐在一片凌乱中,夕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外面残阳如血。
林爱珍慢慢的跪在地上,抚摸着林爱媛因发狂而凌乱的头发,慢慢的为她打理整齐“爱媛,姐姐总希望你可以幸福,不要走我的老路,如果可以试着能离开林家的话,就离开吧,大姐现在对他们还有些用处,可以帮你。有时想想,其实也无需伤心愤怒,姐姐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至少以后的日子还有他!”说着抚摸着肚子“不管他的来历如何的肮脏不堪,但他终究是要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就够了,什么伦理道德,他们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意,这世上对女子已经很是苛刻,我们就不必再自寻悲伤了。”
林爱媛睁着猩红的双眼看着林爱珍“大姐,我恨他们,你呢,恨吗?”
林爱珍摇了摇头“哀莫过大于心死,对他们我已经没心了。”
林爱媛心疼林爱珍“大姐以后怎么办?”
“就这么过吧,将来总要为他打算的。”
姐妹两人在这与外面的喧闹隔离的屋子中不论怎样的伤心、痛苦,外面的草坪上依然歌声靡靡,酒肉飘香。
在夕阳下的清风下,淡黄色的沙帐随风飘荡,猛然草坪四周的灯亮了起来,年轻人的女郎与男士都端起酒杯碰了起来,风华年少亦疯狂的年纪。
旁边的乐队在夕阳下、在闪烁的彩光灯下拉起了欢快的舞曲,宴会中间慢慢的形成了真空的地带,在周围人的起哄下林志远拉着齐书兰跳起了第一支舞,旋转、下腰、回身转眸,跳的酣畅淋漓,当舞池中人慢慢的多了起来,舞曲从欢快变得舒缓。
林老太太、林长君夫妇与吴司长及其他官员、商人围在一个桌上看着舞池中年轻人的欢闹。
吴司长对着林长君道“林会长不下去和夫人跳一曲?”
林长君推辞着笑道“老了,哪有精力和那些孩子一样闹腾,看他们跳就好。”
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穿着有些紧绷的黑色西服,看着舞池中央的林书兰道“林会长,和令公子跳舞的女子是谁?”
林夫人看着齐书兰的身影笑道“是爱媛的同学,今日跟着爱媛给老太太贺寿的。”
那人“哦”了一声,然后笑道“我们还都以为那是你们看好的儿媳妇呢?”
林长君道“你说笑了,如果志远要娶妻,我就看着洪老弟家的沛菡好,端庄,又是新派女子,不知林某有没有那个荣幸和洪老弟结个亲家?”
周围人一听,立刻都捧场撮合,洪家是晋商,家里经营着三大银楼,且这洪老板是个有商业眼力的,早起在上海滩囤积了许多地皮,进行翻新整盖,现在是上海数的着的地产商,家资颇丰。
洪老板哈哈笑道“我也正为小女婚事超心,如小女配令公子那是再合适不过,只不知令公子是何心意?”
林太太听过洪老板的应承,立刻道“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给他定下了,志远必是同意的。”
洪老板听过“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那……?”
说着看着林长君和吴司长,林长君会意,立刻道“我就替儿子聘了令爱!”
谈笑之间定了两个年轻人的终身大事,四周之人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林太太是最开心的,终于去了自己的心病,如果再让齐书兰那狐狸精折腾,自己非得折几年的寿命不可,好在终于给儿子定了一门称心的婚事。
林老太太也很是欢喜,这晋商洪家她是知道,前朝时经营着银号,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只是现在缝着乱世,低调了许多,想来这家资也是不少 ,因此退下手腕上祖母绿镯子,递给洪老板道“我老婆子就先以此镯子定了沛菡,万望亲家不要嫌弃才好?”
一圈人都是平时金银细软常过眼的主,只一眼望去就知道这镯子价值几何,现在这年月,再找成色这么好的祖母绿镯子可是不好寻得。
洪老板双手接过镯子道“那洪某人就替沛菡谢过老夫人了。”
一群人谈笑时间过半,解决了一件大事,林老太太起身告辞道“老啦,不能和你们比了,你们谈,老婆子就先告辞了。”
众人忙起身相送,林老太太临走拉走了在此不舍离去的林太太,走出那些人的视线,林老太太松开林太太的手道“这回可满意了?”
林太太笑道“满意,怎会不满意,我还以为母亲真让那齐书兰当你孙媳妇呢?”
林老太太哼了一声道“我还没老糊涂,给致远找媳妇自然要门当户对的,那个齐小姐,他要实在喜欢聘成姨太太也是可以的。”喜欢民国之望春归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民国之望春归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