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遇见霍绍辉时,如果有人告诉齐书瑶将来她会为一个男子茶饭不思,她会觉得这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可当遇见了他,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茶饭不思,相思成疾。
医院的同事都玩笑说她这几天叹的气超过了一年的总和。
好在这种情况随着霍绍辉的第一封电报而减弱了,否则,她真的会一边相思一边懊恼自己这样的儿女情长。
一封电报,知道他平安,便是在这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最好的相思药。
但齐书瑶也没时间伤感了,胡春芝怀孕了。
近期胡春芝脾气大了许多,同顾知文发生了几次口角,最后不顾劝阻,便搬到竹园居住。
顾知文人到中年,妻子怀孕,劝不过自然是顺着她的,从胡春芝来到竹园,顾家的佣人每日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霍香菱是不喜欢胡春芝的,觉得她出身军统,如今虽明着说退出军统了,可谁知道暗地里怎么样呢?更何况齐家还有一个齐书君这个□□。只齐书瑶把她当朋友,霍香菱也是无法的。
竹园,齐书瑶把披肩盖在胡春芝腿上“天气凉了,不要感冒了。”
“谢谢”胡春芝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还是你这里清净,没那么多乱糟心事儿。”
“你来了两日了,还不想说吗?”齐书瑶望着情绪依然低落的胡春芝。
“顾站长每日都来,你每次都不见,如今你怀孕,他很担心你。”
“担心我?他更担心他的侄子罢了。”胡春芝冷笑道。
“如果不是猛然间怀孕了,我真想和他离婚。”
“顾站长让我转告你,他将把他侄子送回老家,你们闹矛盾和他侄子有关吗?”
胡春芝听了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但也只是昙花一现,脸色又立刻恢复了苦恼“有他侄子的原因,但不是全部。”
“书瑶,是我把婚姻想简单了,每日在顾家我都不开心,他那侄子是个纨绔,私生活及其混乱,家里的女佣都不放过,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带着外面的女人在我的床上干那龌龊的事情,我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恶心,可他竟然还包庇他的侄子,这是我无法忍受的。”
齐书瑶叹了口气,她对处理这种事情是不擅长的,只能拉着胡春芝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你想在这住多久便住多久,不要想那么多,养胎要紧。”
“我知道”胡春芝望着已经泛黄的竹叶,深深的叹了口气。
“书瑶,你和霍师长在一起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为什么问这个?”
“我很想知道有爱和无爱的区别。”
齐书瑶想了想“记得小时候我们吃的糖人吗?和他在一起时我心里如同吃了糖人一般。”
胡春芝听了扭头看着齐书瑶不自觉露出的笑容“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如今我知道了,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胜似糖甜,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却是度日如年。”
“春芝,话不是这样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看的出来顾站长很担心你。”
“他担心的不是我,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和他是不可能如你和霍师长一般的,毕竟我们在一起的初衷就充满了算计,如今这般,怨不得别人,只不过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
“春芝,你不要这样想,日子是人过出来的。”
齐书瑶安慰道,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这种事有时劝再多都是无用的,当事人想清楚了才好。只顾家这事的确是荒唐了些。
顾家,顾知文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洲,对这个侄子他是很疼爱的,否则家中那么多子侄也不会独把他带来自己身边教导,只终究是被家里娇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