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太太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年纪越大脾气越大,就是贴身妈妈也不敢招惹,否则准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贴身妈妈立刻低声应了下来。
蔡二太太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气得椅子也坐不下,她冷着脸问道,“二老爷呢?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回来看一看,让他干脆死在外面女人的怀里好了,到时候让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狗崽子给他摔丧盆,正好让我的睿哥得个清闲。灵头旛压人气运,我还真怕他耽误了睿哥。活着的时候一点儿忙帮不上,死了还要跟着添乱,要他有什么用?”
贴身妈妈哪敢非议二老爷白元德的坏话,只能垂着头不敢吭声。
蔡二太太瞪了她一眼,嫌弃地骂道,“没用的废物。”
贴身妈妈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蔡二太太道,“姨娘们呢?这家里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我这个做主母还没说回房歇一会儿,她们倒跑得干净,都给我叫到院子里站着,我什么时候放话了才许回去。”
蔡二太太折磨人的手段总是很多。
贴身妈妈道,“是。”
转身便逃也似的出门吩咐去了。
蔡二太太的心情这才好受了许多,可只要一想到白修治今天回了二房,她就直犯膈应。
白修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母亲气得在地上来回踱步的景象。他上前道,“您这是干什么呢?吃多了积食吗?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一看到儿子,蔡二太太尖酸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吃什么?气都被气饱了。”
白修睿长得很像蔡二太太,脸色异常的阴沉,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他闻声立刻问道,“气?谁敢气你,把他叫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蔡二太太见儿子维护自己,心情又高兴了几分,“家里怎么敢有人对我不敬,我说的是外人。”
白修睿想了想,“您是说闵老夫人吧?”
蔡二太太哼了一声,“那老不死的,居然赶在今天把白修治接回去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来家里做客的人嘴里谈论的都是三房和闵家,反倒把咱们的光彩都给遮过去了,你让我怎么能好受?这场宴席,我可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