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嬷嬷不好直说。
治少爷实在是心里没个算计,又不记牌,只顾着自己手里这几张,不是打什么来什么,就是打什么丢什么,这还怎么赢?
易嬷嬷只得道,“我上了年纪,眼睛有些跟不上了。”
闵老夫人便把她叫回到身边,吩咐郁金过去帮忙盯着些。
郁金在白蓉萱的身边坐了下来。
可当她看到白蓉萱细如凝脂般的脖颈时,也是微微一怔。
治少爷的皮肤……实在太好了些。
六爷已经保养得极好,可与治少爷一比,却仍旧差了些。
郁金有些许的走神。
又打了两局,白蓉萱的牌技仍旧没有好转。
闵老夫人笑着道,“我是不行了,小六,回头你要好好指点指点治哥。”
闵庭柯道,“教会了徒弟饿死的师父,大家在一张牌桌上打牌,您让我怎么教啊!”
白蓉萱故意嘟着嘴道,“我慢慢摸索,肯定能把输了的钱都赢回来的。”
闵庭柯看着摇了摇头,“这样好了,你算一算这两天输了多少,我补给你。”
白蓉萱眼珠一转,“钱就算了,我跟六叔讨一样东西,成不成?”
闵庭柯倒也爽快,“你说吧,我听听看。”
白蓉萱便指着腰间的玉佩道,“这是我回上海前,我母亲交给我的,六叔应该也认得吧?”
闵庭柯看了一眼,只见正是那枚方形的玉佩,上面刻着喜鹊登枝。
这本是闵家的东西,原是有一对的,其中一枚给了姑姑,另一枚应该还在闵家。前些日子他心血来潮还曾让人找过,不过后来事多便给抛在了脑后。
不过自从回到上海之后,白蓉萱倒是一直佩戴着这枚玉佩。
难道是很喜欢?
闵庭柯道,“自家的东西,我岂有不认得的道理。”
闵家的财富很多,闵庭柯当然不可能样样都见过并记在心上,不过这枚玉佩他倒是很有印象。
白蓉萱高兴地道,“要是我开口向六叔讨要,不知你舍不舍得?”
闵庭柯一愣,“你想要?难不成要凑成一对,都戴在腰间吗?”
那不是暴发户才会有的做派吗?
白蓉萱道,“这你不用管,只说肯不肯给。”
闵庭柯道,“你可真会做买卖,你输的这点儿钱,够买这块玉佩的吗?这可是前朝的古物,很珍贵的。我先前就想跟你说来着,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谁会将这么贵重的物品整天挂在腰间啊,你就不怕掉了,或是被哪个没长眼的毛躁鬼给碰了?”
白蓉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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