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淮书不敢看她,“我可以解释的。”
裴知鲤叹了口气,问:“受伤了吗?”
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傅淮书呆愣了一下,这才看她,摇摇头。
“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傅先生。”
裴知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裙,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草莓拖鞋,头发上能看见细小的水珠挂在上面,可能因为跑动的关系,脸颊红扑扑的。
“好。”傅淮书一边答应着,一边将身上的黑色雨衣解下来,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裴知鲤并没有拒绝,一是这样确实冷,二是今天这事本就是因他而起,穿他一件衣服也无可厚非。
一直到两人走远,张英秀夫妇二人都是愣住的,若不是脚边这根钢筋仿佛还冒着寒气,二人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一个噩梦...
“傅先生,”她站在门栏里,逆着光,说:“早些休息。”
“裴知鲤。”
傅淮书伸出手去,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两个小小的创可贴,裴知鲤眸光微闪,道了声谢谢。
“你——”裴知鲤刚想说把这雨衣还他,人已经不见了。
算了,下次还吧。
走近屋子里,桃桃赶忙窜了出来,围在她冰凉的脚边,喵喵地叫着,好像是在控诉她半夜跑出门去的不当行为。
裴知鲤拿起手机,找到通讯记录最前面一条,想了想,最终只发了一条信息:
已回,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