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南郡主眼神中闪过不甘，最终点头道，“是，即使是错的，我宁可一错到底，也绝不要被休弃。”
太后闭了闭眼，似对她的决定并不意外，却又十分失望。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哀家不拦你。但你做下的错事，自然也要还他人一个公道，你可清楚？”
襄南郡主胡乱点头，“襄南清楚。”
眼下的她，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被休，其余的一概顾不上。况且，如今太后话中之意是会护着她，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今日揭出来的这些破事，自然也是一笔构销。
“既然如此，那就摘了你的郡主头衔，贬为庶民。”
太后淡淡出声，却让襄南郡主不可置信地怔住，“舅母，您不是要保我的吗？”
太后扫了她一眼，“哀家也说了，会还他人一个公道。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哀家只是废了你的郡主之位以示惩诫。此后，你若再犯错，就不必再求到哀家面前来。”
这话的意思是，日后不会再管她。
襄南郡主急了，“不，您不能废了我。我母亲泉下有知……”
“住口！休得再提你母亲！”太后厉声道，“就是因为你时时觉得有人替你撑腰，才无所顾忌，手上沾了人命也不知悔改！”
襄南郡主，不，此时应该叫蒋襄南，最终颤了颤，跌坐在地上。而这一次，殿中无人再上前来扶她。
“淮安侯，哀家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陆伯谦知道，这便是太后的处置结果，不容置喙。
“谢太后。”
“既然满意，那就退下吧。”太后神色倦怠。
陆伯谦行了一礼，让人抬起云笙，退出殿去。德云戏班的人侯在宫门外，备了一辆马车准备接人回去治伤。
云笙的伤只是草草处理，这些棍子打出来的伤都是暗伤，若不及时医治，落下了病根，是要受一辈子的罪的。
几人刚出宫门，云雁就小跑着上来，看着云笙身上干了的血迹，眼泪一下子滚下来，“师兄……”
“别……别哭，师兄好着呢。”
此时，伤药的药效褪去，云笙疼得直抽气。
“快快，抬上马车。”汪班主道。
“若诸位不嫌弃，就去侯府吧，本侯请了太医回府，侯府里一应药材都有。”陆伯谦道。
众人这才发现，在陆伯谦身后，还跟着一位太医。
汪班主也不拿乔，忙拱手道，“多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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