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五皇子的存在感都很低，就算是跟着二皇子出场，也基本上是个背景板的存在。
以至于顾宁嫣从头到尾都忽略了这个在原书里都没多少笔墨的皇子。
所以，这是在玩谁是卧底游戏吗？
再看在场几人的神情，似乎对于五皇子的出现一点也不奇怪，想来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立场。
所以，小丑只有她一个。
“老二让我做一件事，就是找人伪造书信，陷害淮阴侯府乃当年大皇子一案的同党，暗中谋划十余年，想要颠覆南楚朝堂。”
这罪名，大到有些离谱，简直是要再搞一出抄家灭族，血洗朝堂的戏码。
“人已经找好了，是内阁大学士傅缜之子傅淮远，他一手丹青出神入化，还没人知道，他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也是如火纯青。”五皇子道。
“我知道。”顾宁嫣神色凝重，“驸马程烨死时，那份伪造的书信应该就出自傅淮远之手，丽嫔之死也是他一手炮制的，只因我不小心发现丽嫔可能有奸夫。”
“我一直在想，傅淮远接近丽嫔到底有何目的。难不成，他想通过丽嫔，从宫里拿到些什么？”
顾宁嫣只是无心一语，但落在陆凛等人耳中，却是醍醐灌顶。
丽嫔因天生娇媚，又懂如何哄崇帝开心，一度十分受宠。崇帝时不时就会诏丽嫔伴驾，只因丽嫔天生不是什么聪明人，所以偶尔也会被诏进勤政殿。
这么说来，丽嫔竟是很容易就能拿到崇帝的笔迹。
一时间，众人的脸上满是凝重。
五皇子前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二皇子准备栽赃淮阴侯府。彼此互通了消息跟下一步的行动部署，总算是散会了。
顾宁嫣跟着陆凛往墨云斋走，一路上小脑瓜都没停。
“你说，当年大皇子那封假的绝笔信，会不会就是出自傅淮远之手？可这也不对啊，乾元十二年，还不到十岁，就算他再天才，也不至于能将一个人的字迹模仿得如此之像吧？难不成这是什么祖传的手艺？当年的是傅缜，现在轮到傅淮远子承父业？”
顾宁嫣想想都觉得，这姓傅的一家人怎么还是传说中的手艺人呢？
然后不显山不露水地搅和进各种夺嫡事件里，最后再深藏功与名？
正思索间，头上落下一只手掌，暖乎乎地贴着。
顾宁嫣回过神来，发现陆凛像往常哄团团一样在rua她的脑袋。
“别想了，不论傅家在当年的案子里扮演了何种角色，这一次，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陆凛说到最后四个字，语气平静地好似“今晚吃什么”一样平淡。
但顾宁嫣知道，他的心绪一定不平静。
这里面的爱恨情仇，经过岁月的洗礼，不会消退，只会变得更加浓烈。
顾宁嫣眨了眨眼，“你跟虞行川怎么样了？”
陆凛微顿，“什么怎么样？”
“就是感情啊，默契啊，这些。”顾宁嫣一脸乖巧，眼睛里却闪着八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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