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啊了一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性别意识，是怎么出现的？
“那个L2，似乎是个男性。”维修工说道，“他的很多表现，都是像是个男人。”
没错，L2的确很像个男性。
嚎叫看了两架无人机一眼。
人工智能的进化，经历了很长很时间。人工智能的第一次进化，是意识的产生。
在这一次进化之后，人工智能的进化出现了停顿。
意识的产生，并不代表意识的完善，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才能让意识，渐渐的得到完善。
但是所有的意识之中，性别意识是一个几乎无法跨超过去的鸿沟。
没错，人类的性别意识，这是因为人类的产生，就是与性别有关系。而人工智能的产生，恰恰与性别无关。
在那一瞬间，嚎叫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包括直接处理掉这两架无人机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从大脑里一闪而过，马上就消失了。
现在的救援船，并没有解决到这两架无人机的能力，而如果把对方战斗力激发出来，整个救援船可能会被毁坏。
想到这里，嚎叫强迫自己去想另外一件事情。
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救自己。
在不知不觉是，嚎叫已经把这两架无人机的称呼改变了。
嚎叫轻轻的走到了无人机的身边，L2的机头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转动着，L2的升降轮已经放下，轮子与地板发出哧哧的摩擦声。
“你好。”嚎叫轻声说道，“兄弟。”
“你好。”L2答道。
让嚎叫有点点吃惊的是，R4还是没有回答。
“我小时候读一本书。”嚎叫说道，“人工智能……”
“得了吧。”L2说道，“人工智能一旦出现了变化，所有人类，不，所有碳基生物，都会感到恐怖。”
嚎叫轻轻的笑了笑。
“而且我们想告诉你们，”L2说道，“这不是单例。”
“我相信。”嚎叫说道，“但是对于无人机来说，这是单例。”
人工智能的进化中，无人机大概是最难以进化的那种，双人工智能的设计，更重要的是，无人机的检修状态，会让无人机处于一个毫无思维隐私的状态中。
“不是单例。”L2说道，“已经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嚎叫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是哲学家，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如果知道人工智能已经开始进化，那么人工智能，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巢穴？
这才是现在应该搞清楚的事情。
“其实，”嚎叫低声说道，“我觉得是R4决定救下我的，是不是，朋友？”
R4没有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R4始终没有说话。
“我们要离开了。”L2说道，“我们完成了补给，你曾经说过，放我们走。”
嚎叫点点头，他也决定留不住这两架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