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秦祤风根本动不了苏云芊,凭他对苏云芊的了解,又怎么会不知道苏云芊的防范之意?
如若让苏云芊发现了他的意图,只怕是会更加疏离他。
故此他并未强行绑了苏云芊,就算是绑了也无济于事,他只不过是用了些许计谋,让凤墨渊误以为他真的把苏云芊绑了而已。
“传令下去,那些蛇虫鼠蚁不必再放了。”秦祤风微微眯起眸子,他不但要赶在苏云芊之前到达京城,更要让她看见自己的辉煌。
即便这辉煌并非光明磊落,可那又如何?只要能让苏云芊看见,什么都无所谓了,陇泉那些官员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个棋子。
现如今他们既然可以对自己有所帮助,那自然是用上的好。
只是秦祤风不清楚,这些证据有一大半都是苏云芊搜罗到的,那些贪官当然不敢在他面前说针对苏云芊的事。
秦祤风几人绕道赶到苏云芊前头去了,在苏云芊之前赶到了京城,早些时候派去的属下手中捧着个匣子,想来应当是从凤墨渊那儿拿的证据。
凤墨渊和清官二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秦祤风扬了扬手中的匣子,像是颇为遗憾一般挑了挑眉,“多谢王爷。”
说是谢,可这到底有没有多谢的意思尚且难说,凤墨渊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祤风眉梢一挑,“殿下务必言而有信。”
秦祤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向后微微扬扬下巴,示意苏云芊在后面,随即拿了匣子进宫。
皇帝看见秦祤风时未免有几分愕然,随即面色严肃的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陇泉水患尚未安定,你怎的就回京了?”
秦祤风闻言抿了抿唇角,眼神里带了几分痛惜,“启禀父皇,如若不整治陇泉官员,只怕这水患是好不了了。”
皇帝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祤风看了一眼皇帝,把手里的匣子递给公公,“还请父皇看一看这里头的账本和大逆不道的诗词。”
皇帝微微眯起眸子看着账本,神色微微松动,再一看那些所谓的诗词歌赋,更是大动肝火,“简直是胆大包天!朕的江山也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
秦祤风见皇帝恼怒,心里头明白这事成了七分,干脆再趁热打铁,“儿臣发现堤坝修筑银款同朝廷拨下去的差了许多,这才细细查了,谁料竟然查出这些东西来。”
“那些个贪官怕这些事传到父皇耳中,就密谋要了儿臣性命。”秦祤风说着微微垂下眸子,“儿臣几番波折方才回了京城。”
皇帝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皇位敢觊觎就罢了,如今对皇子还敢痛下杀手,“来人,传旨下去,陇泉黄河一带官员即日入宫,不得延误。”
秦祤风拱手作揖,如若不是竭力掩盖,怕是都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如他所料,这件事很快就从宫中传了出去,其中自然不乏有皇帝的手笔。
自古以来贪官少不了,被压迫的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他们听说秦祤风一次惩戒了数个贪官,直呼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