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娘考取的功名多少男子都不及?”苏云芊说着微微皱眉,目光落到齐尚书身上,“齐夫人可认识字?”
齐夫人一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是认得几个的,小时被父亲逼着学了些。”
苏云芊闻言更是觉得好笑,目光落到齐夫人身上,带了几分难以理解的目光,“既然如此,为何又不准齐姑娘学?”
二人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二人不让齐清语识文断字,祖训的确是一部分原因,但也有自己的私心,齐尚书只觉得朝廷之中亦或是民间,只有男子就够了。
若是女子都去识文断字了,衣裳谁来缝制?女红谁人来做?
“王妃娘娘,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男耕女织,即便是为官也是男子,”齐尚书说着垂下了眸子,目光落到自己的手心上,“姑娘即便是认识字又有什么用?”
苏云芊冷笑一声,如此迂腐之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当即站起了身,目光格外的凌然,“既然如此,尚书大人不妨回去好生想想自己所言,本妃说的再多也没用。”
说罢,苏云芊转身就要离开,走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侧过头留下一句话,“在尚书大人想通之前,齐姑娘会一直留在摄政王府。”
苏云芊只觉得好笑,如若不是齐清语,只怕她根本就不会搭理尚书府的人。
齐尚书看着苏云芊离开,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即便是迂腐,说到底却也是个父亲,哪有父亲会不想女儿的?
傍晚时分,齐尚书夫妇刚回府,却见关勋历就在院子里,也不知他躲到哪儿去了,发间还挂着一条枯草根,脸上都是灰,显得狼狈至极。
“姐姐!”关勋历看着齐夫人,这副模样看的齐夫人微微皱眉,“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躲了许久这才回了府。”
齐夫人看着关勋历这副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看着关勋历,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凌厉之意,“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可知今日你在酒楼砸了多少?两千两!”齐夫人骤然提高了声音,狠狠给了关勋历一耳光,“你招惹谁不好,偏生去招惹当朝王妃!”
“平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朝中大大小小的官不认识,处处得罪,你以为都是谁替你摆平的!”齐夫人一句接一句厉声斥责,把关勋历骂的晕头转向。
“姐姐,哪里有两千两!分明就是她故意讹咱们!”关勋历莫名其妙挨了自家姐姐一耳光,只觉得满心委屈,目光落到了齐夫人身上,自认为说的很有道理。
“莫要说两千两,就是两万两,只要她苏云芊一句话,多少官员都盼着送到摄政王府去?”齐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关勋历。
“我关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
关勋历被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觉得满心不甘,看着齐夫人的眼神也微微一变,“姐姐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我如今冒着危险跑回来找你……”
话音未落,齐夫人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声色厉荏的看着他,“冒着危险?你自己捅得什么篓子你自己不知道?滚!你现在就滚!莫要牵连到齐家!”
齐夫人心里头明白,即使她再疼爱这个弟弟,也盖不住关勋历如今犯了浑,她就是想保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