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说了几句那小贱蹄子,他居然如此跟我作对!”凤玉弦捂着心口,着实气的不行,随后忽然身子一软,生生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了不得,据郎中说是气急攻心,硬是给气病了。
这主仆二人本就看苏云芊不爽,那婆子抓住了这个机会,便到外头四处宣扬成婚没几日,苏云芊就把远道而来的长辈气病了。
一时间京中议论纷纷,指责苏云芊的人更是一日比一日多,就连茶楼之中说书先生的花样也一日一日的换。
“若要说王爷这回是真瞎了眼了,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害?”
“可不是嘛,都说娶妻娶贤,这哪是个贤妻?这分明是个狐媚子!如今倒好了,连这长辈都气病了!”
“王爷娶了她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些话传到王府中时,苏云芊倒是听笑话一般当乐子听听就完事儿了,反倒是素云异常的着急。
“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如今这京城中所有人都在诋毁您,如若不快些制止,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素云虽说明白自家小姐主意多,可未比斗得过凤玉弦。
苏云芊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靠在太师椅上吃着糕点好不惬意,“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不管她是真病也好假病也好,也迟早是要离开王府的。”
“若是跟她计较,只怕会延长她留在王府的时间,反而得不偿失了。”苏云芊说着颇为淡定的喝了口茶,只要这些议论不会对凤墨渊有什么影响,她索性也不过问。
素云闻言也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目光落到苏云芊身上时带了几分不知所措,“话虽如此,可若是小姐放任外面的议论声不管,只怕他们会以为小姐是默认了。”
“公道自在人心,”苏云芊打了个哈欠,微微眯起眸子,大有一副就要在太师椅上睡一觉的架势,“更何况自有人替我澄清,我又何须去操那个心?”
正如苏云芊所料,这些事不过才传出来两日,凤墨渊当即去了凤玉弦的厢房里头,眼神分外平淡,“听闻姑妈身子不适,这几日政务繁忙倒是忘却了,今日特此来看看。”
凤墨渊躺在榻上,脸上毫无血色,时不时咳嗽一番,好似被气的不轻,“渊儿啊,不是姑妈不同意你娶妻,只是娶了这么一个人对谁都不是好事。”
“你听听这些日子外头的传言,京城之中的百姓都知道她苏云芊不敬长,你又何必留着她呢?”凤玉弦的话颇为语重心长。
她颇为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凤墨渊,好似一副病得极重的模样,“姑妈是真的为了你好,如今哥哥走了,我自然是疼你这个侄子的。”
“若是姑妈如此说,本王倒是还想问问姑妈为何就一口咬定苏云芊不适合做本王的王妃?”凤墨渊微微抬眸,语气倒也不像质问。
“真要说起来,姑妈也应当是第一次在府上见到她吧?”凤墨渊自认看多了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凤玉弦这些小伎俩他又怎么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