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李洋?”赵雷鸣吃饭慢了,思索了一下,轻声问自家妈,这个是生他养他的妈,他不能说什么责备的话,他知道妈都是为了自己好,她是天下间对自己最真心实意对自己最好的人。
“她给我买包子去时,我说谢谢了,问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对象。”周兰梅轻声的给自家儿子解说着。
“那她......”赵雷鸣咽下喉咙泛起的紧张之意,轻声问道:“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不是你对象,她叫李洋,只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才过来帮你生火,怕把水管子冻裂了。她走了后,我突然间想起这个名字为啥耳熟了。”
“结果,她买回包子来,我说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脸一下子拉下二尺长,给我甩下脸色就走了。”周兰梅撇撇嘴,说道。
赵雷鸣叹息一声,“你是怎么说她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家妈和李洋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宽了。
愁人!
“我就说,你爹好歹是生你养你的爹,再不对,也是亲生父亲,怎么能做出断绝关系的事情呢,就这么一句,那丫头顿时就给我甩脸子了,真是个没规矩的丫头,好歹我们家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周兰梅说着说着,还气呼呼的深吸了一口气。
赵雷鸣听完,只觉得脑袋里哄的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妈,“妈,你又不了解人家家里的具体情况,管那么宽干嘛,说她干什么呀?”赵雷鸣是真的心疼李洋了,不知道那丫头心里听到这话是该多么的难过呢。
“怎么,儿子,好歹我们家是她的恩人,妈说她两句,还不行了?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吧?”周兰梅看到儿子的脸色沉了下来,顿时不高兴了,声音也不由的拔高了一截。
赵雷鸣放下碗,不吃了,噌的一下跳下了地,拿起防风衣就穿。
“儿子,你去哪?”周兰梅一看儿子的样子,心里一紧,自家儿子不会是担心那丫头要去找她吧?
赵雷鸣轻叹,“我去买布,回来我们得缝被褥,晚上就这一床被褥,会冷的。”
说完,赵雷鸣拿了手套,出去推了自行车离去。
周兰梅默默的看着自家儿子关上大门后,沉下了脸,这小子,肯定是去找那个丫头了,自家儿子,她最了解,现在,他担心的是自家儿子被那个狐媚子勾了魂,或者是之前两个人在这地方碰到了以后,那丫头趁机已经跟自家儿子睡了,自家儿子责任心强,跟她睡了,肯定就把她当成自家媳妇了。
想到这种可能,周兰梅气的一拍大腿,好啊,臭丫头,在我面前摆脸色,却在背后勾引我儿子,看我下次碰到你,给你好看。
周兰梅越想越气,气的是咬牙切齿。
赵雷鸣骑着车子出去后,就先去了李洋家,见大门锁着,就又去了服装店,可惜李洋依旧不在,问林巧,也只说李洋下午就出去了,没再回来。
赵雷鸣皱起了眉头,洋洋去哪了?回来的一路上,他还一直在想她,不知道她这几日可有遇到什么事,晚上还是那么晚回去吗?谁知一回来,遇到了自家妈来了,还发生了那么个不愉快的事情,此时他心里不舒服,只想见到李洋,跟她说个对不起,自家妈其实不是那种恶人,她只是不了解情况。
看着天色,他只好先去卖布的门市买布和棉花。
做被子用的白棉布三毛一尺,棉花两块钱一斤,赵雷鸣买了五丈白布,买了十斤棉花,买了一块褥子面的花布,一块被子面的花布,棉线,一包针,一个顶针,一把剪刀,买齐东西后,他带着先送回了家里,得让妈赶紧先缝被子,不然晚上睡觉还得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