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人吓得赶忙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凤玉乾更是迅速行礼，流转着双目在想借口。
“你们在做什么？”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压制着怒火，“半夜在冷宫意欲何为！”
虽然他已经基本确定他们之间有勾结，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皇上……”冯贵人颤颤巍巍地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凤玉乾硬着头皮解释，“儿臣是一时……一时迷路才走至冷宫，与冯美人绝无联系。”
“是啊是啊，皇上，臣妾也是半夜无聊，才出来散步，不料却走到了这里。”冯美人求饶地拉住皇帝的龙袍，一张小脸楚楚可怜，“臣妾与太子殿下绝无关系！”
皇帝冷哼一声，拂开龙袍，冯美人没有察觉，扑倒在地上，模样惨烈。
“你在宫中生活多年，竟不识冷宫？还如此凑巧地与朕的后妃同在啊太子？！”最后太子两个字是皇帝咬紧了后牙槽，提醒道。
“儿臣许久不在宫中四处走动……”他惊慌地解释，急于摆脱嫌疑，却不知漏洞百出。
皇帝凌厉的目光落在冯美人身上，“后妃出入身后竟无宫女跟随，是有何不可告人的事！”
皇帝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得冯美人一激灵，什么主意都没了。
“皇上，你信臣妾，臣妾和太子殿下当真没有关系啊！”
皇帝嫌恶地一脚踹开她，走到凤玉乾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冰冷。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与后妃私通，这么多年圣贤书你算是白读了！”
皇帝对他很失望，立他为太子之后，他念他到底是那人的孩子，即便偶尔他也会犯些错误，却是无伤大雅，但与后妃私通，打探圣意却是……
“父皇，儿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跟冯美人私通，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凤玉乾倒不是袒护冯美人，只是唇亡齿寒，保护自己罢了。
“儿臣对父皇的衷心和孝心天地可鉴啊父皇！”
皇帝正在气头上，怎会被这一番无用的话打动，反而面色更冷。
他冷眼看着脚下的凤玉乾，“那你怎么解释打探朕的事?”
即便不是私通，单是打听他的旨意也是死罪一条。
凤玉乾早已想好对策，诚恳地答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担心关心父皇，怕父皇一人忧心，想为您分担，才斗胆向冯美人打探圣意。”
这么一解释，道理像是被他全占了。
“那倒是朕误会你了。”皇帝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声音平静，像是信了他的话。
凤玉乾一脸真诚地看向皇帝，“儿臣只是担心您啊，虽然有失体统，但……”
“对对对！”冯美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太子殿下只是向臣妾打听皇上您的近况，都是些小事，这都是太子殿下对您的关心啊。”
皇帝近乎嘲讽地笑着，眼前这一对倒是还互相袒护。
他缓缓蹲下来，与冯美人平视着，突然攥住她的脸，“你以为朕会信你们吗？”
前言不搭后语，若真是为了他好，倒不用这么遮遮掩掩。
“太子啊太子，朕看重你，你却让朕这么失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夹杂了些遗憾。
“父皇……”
“来人啊！”皇帝突然厉声呵道，守卫军立刻前来。
凤玉乾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皇帝接下来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