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和胡一里起声离开的时候,舒藴爸爸和谈芳已经到了家。
舒藴爸爸刚一下车,看到家里的保姆,正坐在那里跟儿子打着电话,没好气道:“死人呢!没看到我们回来了,坐在这里还不快去做饭!”
舒藴爸爸在家里一向很严肃,没怎么说话,尤其是发脾气的时候,直接把保姆给吓了一跳。
保姆赶紧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厨房。
谈芳头疼极了,这下又要多出几千块钱了。
每次舒藴爸爸在家里发了脾气,不管是谁都一样的骂,家里的保姆算是受害最多的。
每一次家里的保姆都跟他提出辞职,说的很直接,就是因为舒藴爸爸这样的脾气。
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被骂,那倒是能接受。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明显就不是他的过错,是舒藴爸爸现在在故意找人生气。
大家都是人,他虽然是来上班的,舒藴爸爸是他的雇主,可是也没有这样骂人的道理。
尤其是实也是有几回,保姆正在跟儿子打电话,舒藴爸爸这样骂,人家儿子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要求自己的母亲赶紧回来。
谈芳没有办法,每次都要给保姆包一个大红包,就当做是安抚。
看在钱的面子上,保姆就算了,骂都骂了。
后来倒是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舒藴爸爸无理取闹的骂人,保姆绝对不会跟他对骂,避其锋芒。
只是事后,谈芳都会包一个大红包。
“这个女人,他娘把他生下来干什么!生下来害我的吗?你看今天在会场上,给我弄了好大个没脸,我以后还怎么出去应酬,我这张老脸都被他给丢尽了。”舒藴爸爸坐在沙发上,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生气的狠狠一拍茶几,道。
谈芳赶紧将客厅里那个,拍卖下来的三百多万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收进柜子里。
其他的东西,摔就摔了,这东西可贵了。
舒藴爸爸生气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拿到手上就往地上扔。
“舒藴一年到头,一个电话也不给我们打一个,我是从来不知道哪家的女儿是这样的。”谈芳只要不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舒藴爸爸生气就生气。
谈芳的心里早有盘算。
舒藴爸爸比他大了十多岁,肯定是舒藴爸爸先死。
以后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他身为舒藴爸爸法律上的妻子,是有财产继承权的。
可是舒藴也有。
舒藴爸爸又没有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这个妻子只是第二顺位继承人,舒藴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把舒恬带在身边,让舒恬讨好舒藴爸爸。
慢慢的让舒恬喊他们爸爸妈妈,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个,养父母养子女的关系,以后舒恬也一样的拥有继承权。
只要舒藴爸爸承认,舒恬也是他们的女儿。
这一点,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可是舒藴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依然是谈芳心中的一根刺。
舒藴才能够分到大部分的财产,凭什么!
所以谈芳一直挑拨着,舒藴和舒藴爸爸之间的关系。
舒藴爸爸这样的性格,我不需要你刻意去做,舒藴又强势,从来不说乖话,两个人结怨,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