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钱？怎么可能？从北京到巴黎的机票就不老少钱了！然后还有在北欧几个国家的住宿、吃饭、交通…….哦，对了，你还给咱们带了这么多礼物，这要是搁到普通人身上，全家十来年的工资就出去了！”李庆熙有点傻了。
如今正式单位上班的，平均工资差不多一千来块一年，而出国的单程机票就得大几千块，按照他跟着林楼在巴黎和杜姆市的消费经验，他们小两口去北欧溜达这一大圈儿，起码也得两三万美元。
这个数字他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跟着林楼做了这么多项目，发给他的提成可不少，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人民币，可让林楼帮忙换点美元还是可以的。
“是合作单位出的费用？帕瓦尔德先生的事务所又打算邀请咱们参加北欧某个项目的竞标？”徐家平猜测道，要是这样的话，倒也不用自己花钱。
“还真没有，我去巴黎的时候就只是和他吃了顿饭而已，压根没聊工作的事儿。”这可是蜜月旅行啊，林楼才不想让工作上的事情来破坏自己的心情。
“那到底是咋回事儿？”其它人就更惊讶了，纷纷瞪大眼睛看着林楼，您到底是用了啥好招？能不能让我们也学下，要是可以学的话，我们明年集体去北欧溜达一圈儿去。
“也算是赶得巧了吧！在赫尔辛基遇到这么一会儿事儿……”林楼把自己参加音乐节临时舞台设计大赛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拿到了差不多相当于两万美元的奖金，又认识了一位赫尔辛基艺术设计大学的教授，邀请我去学校演讲，给了点车马费。”
“这两样加起来，差不多相当于没花钱吧！”其实就算没有遇到这件事儿，林楼还是能不花钱，他现在还是欧特克公司的董事呢，这种大公司的高层，一般都有报销旅游度假费用的福利，不用也白不用。
这我们可学不了，看样子只能明年自己花钱去了！李庆熙、徐家平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轮到他们去的时候，可就不一定还有类似的比赛了，而且就算有，他们也不敢保证肯定能拿奖，他们那知道摇滚乐是咋回事儿，音乐节又需要什么样的舞台啊？
至于演讲的车马费，他们就更不指望了，他们也没有林楼在国际建筑界这般影响力，没有这么大的名气能让大学主动邀请，要是在国内或许还差不多，在国外就不行了。
“能看看您的设计图么？”他们好奇地欣赏了一番林楼绘制的效果图和拍摄的照片，这种极具颠覆性的设计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才好，看看这舞台，再看看台上的歌手，台下的观众，整个一神魔乱舞啊。
“虽然我不懂摇滚乐，但是从现场的氛围来看，这座舞台倒是非常合适！”徐家平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憋出这么几句话来，“而且，要是作为《神曲》、《失乐园》之类经典作品舞台剧的演出场地，效果肯定好。”
“你们慢慢看着，我先去趟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得和吴委员商量下下学期的工作安排！至于咱们这的工作，等周末阿尔方斯和许文彪他们都来了再说吧！”出去玩也累啊，林楼可不想马上就开始工作，他还想缓几天呢。
李庆熙、徐家平等人继续欣赏着林楼带回来的照片，品尝着芬兰特色的美食，林楼则骑着自行车回到清华校园当中，杨默的车倒是停在院子里，不过林楼总觉得坐着比校长还要好的车去学校有点不好，而且骑车还能锻炼身体。
“呦，小楼回来了？我去给你泡杯茶，你稍微等下，吴委员估计再有十来分钟就和人谈完了。”秘书看到林楼过来，直接给他插了个队。
“好勒！这是芬兰的FAZER巧克力，在欧美国家挺有名的，你就算自己不爱吃，也可以给对象尝尝么！”林楼拿出一袋巧克力送给秘书，这东西惠而不费，拿来送人情挺好的。
“呦，进口巧克力啊！这怕是贵得很吧？我怎么好意思收呢？”秘书顿时两眼放光，扭捏了好一会儿还是收下了，然后越发殷勤起来，在等候的时候，讲了半天林楼不在国内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吴委员谈完事情，送客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林楼，顺手就把他叫了进去，然后林楼拿出了给吴委员准备的礼物，“这是阿尔托先生和沙里宁先生的几本英文著作，我觉得您肯定喜欢！”
“是那几本？我看看啊！”在林楼刚拿出袋子的时候，吴委员还想批评两句来着，可等他把书掏出来，吴委员马上不说话了。
“这本我当初在美国的图书馆里看过，这本看过点节选，剩下的只知道名字和大概内容；哎，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笑话，我当年还跟沙里宁老师学习过一段时间，可惜连他的全部著作都没有通读过！”吴委员认真地翻看了书目和简介后叹道。
“你这礼物送的好，我就收下了，等我看完了捐给学校图书馆去。”吴委员知道林楼收入高，所以也就没提钱的事儿。
“怎么样，这次去北欧有什么收获没有？北欧还是出过一些建筑大师的！”因为沙里宁的缘故，吴委员对北欧建筑界也有一定了解，只是这些了解相对比较陈旧一些。
“沙里宁先生和阿尔托先生的经典作品我看过了不少，也拍了一些照片，画了一些手绘，到时候可以贴在咱们系走廊的墙上，让其他老师和同学也看看！”这可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帮助清华的是生命开阔眼界。
“对了，还有一项不小的收获，我在赫尔辛基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赫尔辛基艺术设计大学的教授，受他的邀请去学校参观、做了一次演讲，在参观的时候，我提到了您和沙里宁先生的渊源，听说您如今已经是中国最好大学建筑系的负责人之后，他们非常感兴趣，表达了想要和我们进行深入合作的想法。”
林楼又把这件事儿提了出来，“赫尔辛基艺术设计大学的意思是可以先从人员上的交流开始，选一到两名大四优秀学生，到彼此的学校交流学习一年，还可以选拔优秀的青年教师，进行学术访问。”
相关费用支出方面由接受访问交流的学校承担，也就是说芬兰的老师学生来了，食宿方面的开支清华负责，清华的学生老师去了赫尔辛基，那边的开销由赫尔辛基艺术设计大学负责，考虑到两国的经济水平和消费情况，这项合作还是清华占便宜。